祁镇站在大殿之上,久久地望着那张龙椅出神。
“皇上。”丁二轻唤了一声,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丁二如今的地位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什么事。”
“长公主,来了。”
祁镇忙转身,云珠简单的一身素色衣裙,头上别着一直木簪子,站在门口。
“祁镇。”
这普天之下,云珠应该是唯一一个敢于对皇上直呼其名的人。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有我想要的。”
祁镇热切地盯着云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是是这全天下有的,哪怕是闻人胥的命,我都给你取来。”
“我不要闻人氏的命,也不要北梁的王土,我想要去皇陵守三年的孝。”
“为什么?”祁镇脱口而出。
“纵使祁梁有罪,但是皇额娘是因我而死,我理应为她守孝。”云珠也抬头,记得第一次仰望那个位置的时候,是被封为公主的时候。
“这件事情本与你无关,你本就可以袖手旁观!”
“祁镇!”云珠转过身子,看着祁镇,目光大方而直接,“我如今不与你计较一些事情,并不代表你有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朕是皇上!”祁镇急了。
“呵!好一句‘朕是皇上’,”云珠垂下眸子,“如果,我那日连你也没放过呢?这天下,是我拱手让给你的,你理应给我一些薄面不是吗?”
祁镇憋回了心里的一口气,“好,给,三年便是三年,那三年之后呢?”
云珠转身离开,“三年之后再说。”
长乐宫门口,云珠听见了来自于不苦和多糖的欢乐的笑声,如今的云珠,无法原谅沈惊河,也无法一如往常的面对这两个可怜地孩子。
伸出了手,满手针扎的血窟窿。
云珠熬了好几个大夜,给两个孩子绣了几个衣服上的图样子,作为三年中,每一年的生辰礼。
“师父,娘亲怎么不来看我们?”多糖问祁忻。
祁忻则抄写着佛经,耐心的解释,“你们的娘亲啊,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妹妹,娘亲一定失去当大英雄去了,就像与我们听的说书人的话本子里面的一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不苦握着妹妹的手,肯定的说道。
祁忻慈爱的看了一眼不苦,没有再说话。
红墙外的云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皇宫。
皇陵孤冷,洛璃抱怨了好多日,夜里总能看见一些飘忽不定的鬼火。
云珠打趣道,“这些鬼火总没有你那手里戏法儿般的两只凤凰骇人。”
墨子贤端着一碗甜汤上来,洛璃一下子抢了去,云珠清咳了一声,“师姐,你是不是又忘记了,你不能吃热食!”
洛璃咂咂嘴,将甜汤放在云珠面前,“我这不是替你尝尝咸淡儿嘛!”
无事的时候,云珠便坐在皇陵的边缘,给长眠的南宫玉念诗。
“皇额娘,我今天又来给您念诗了,今天念的叫做‘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皇额娘,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几句吗?因为,我总觉得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我多期盼,一夜醒来之后,一切都回到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