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事,这小兄弟的腿如何能伤成这样!”
方林支支吾吾道:“在路上被马踩了,哪里想到就成了这样……”
黄太医听完微微一怔,而后痛心疾首地摇摇头,“小兄弟的骨头刚接好,这几日不能移动,你们留下来照顾他吧!”
说完黄太医恨铁不成钢的背着药箱离开了。
黄太医一离开,梁辉与方林就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充满了窃喜,没想到他们这么容易就能留在了布坊,一旦留在布坊,那这治疗疫病的方子就好得手多了。
黄太医从梁辉那边离开后,绕道去见了沈千歌。
沈千歌请黄太医坐下,而后道:“黄太医,如何?”
黄太医喝了口茶道:“受伤的那人并非是另外两人所说被马踩了,而是被人特意打断的。”
沈千歌拧起眉头,没想到梁辉在这个时候居然这么心狠,既然他付出了一个同伴的代价说明他所图不小。
伤筋动骨一百天,梁辉的这个同伴近期只能待在布坊养伤,若是梁辉做了什么得手了,那他离开,绝对也带不走这个同伴。
沈千歌叮嘱黄太医,“黄太医,您这几日要小心身边了,这两天,我给您身边多派几个人。”
梁辉并不知道她在布坊,那么梁辉就不是冲着自己来了,如果不是冲着她,那布坊还有什么让他有利可图,无非是黄太医或者黄太医的方子!
黄太医颔首,一把年纪了,多少事情都经历过了,医家见惯了生老病死,他反而比旁人更加镇定。
黄太医还忙着给布坊里的那些患者复诊,与沈千歌聊了会儿通了气就离开了。
就这样,平静了三日,这日午后,黄太医带着护卫忽然来找沈千歌。
黄太医将自己的一本手札递给沈千歌,“王妃,您看看这手札。”
沈千歌翻开手札,只见手札中间缺了几页,她抬头询问黄太医,“您可还少了旁的东西?”
黄太医摇摇头,“其他的什么都没缺,只少了王妃准备的手札中的几页。”
沈千歌嘴角微扬,“看来梁辉来当真是为了疫病的药方!”
手札被梁辉撕掉的几页恰好是沈千歌让黄太医专门写的疫病药方,只不过药方被黄太医做了手脚,添了一位药材,只要多了这位药材,做成的汤药就没有效果,将这方子给一般的大夫看就是正常的方子,绝对看不出毛病。
容九蹙着眉道:“王妃,就这么让梁辉跑了?”
“不让他离开,怎么钓他身后的大鱼。”
沈千歌话一说完,突然脸色一变,“遭了!”
说着她就起身要朝外跑去,容九连忙跟上,可刚要门口,容十就快步进来禀告,“王妃,住在前院客房里断腿的男人已经死了。”
沈千歌:“……梁辉和方林呢?”
“梁辉、方林和另外一个男人被我们故意放走,但是方林受伤了。”
沈千歌点头,叹息了一声,看来受伤的男人并不是梁辉原本的手下,若是能将他留下来,说不定能尽早知道幕后黑手,只是他们落后了一步,她也没想到梁辉会黑心到直接将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