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血,一把抓过他的手,朝素姨喊道:“素姨,拿个纱布出来。”
江皓摇摇头,让他别担心,那张欠条的数字让他一时半刻还没法回魂。
一万元,两年,等于每个月要给他还四百一十六块钱,以他目前的收入,就算一天里把散工都排满,都不可能赚到1/3,江皓在心底细细盘算着。
张武拿着素姨递来的纱布,轻轻给他手指绕了一圈,牙齿一咬,把纱布撕掉轻柔的打了个结。
蛇仔明看老余和老张一副想让他说真相的样子,想起江皓签掉欠条,木已成舟,自己也没有颜面说这来龙去脉。
吹水辉看着这诡异的静默,夜快来了,夏季的夜多少夹杂着轻微冷风,寒潮料峭,便忍不住开了口。
“那人是个恶霸,为了给人出头,得罪了他。”
吹水辉话音刚落,就被江皓瞪了一眼。
他并不想让张武和老余知道这些事,毕竟自己惹的烂摊子,那就自己解决,更何况,采茶队还没渡过难关,再来这些糟心事,老张就更不消停了。
看着他那石膏腿吃吃不好,也就是操心蹦跶蹦的。
“早说啊,我让警察抓他去。”
老余咳了几声,淡定自若的说。
江皓回想起因为罗昌平而多次进局子,他都能安然脱身,这就意味着,这人他们根本斗不过。
“没用的,警局去了两三回,人一点事没有。”
张武听见吹水辉这话,手里的纱布都掉地上了,惹上背景极强的地痞,江皓和他们以后想有好日子,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