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婶不敢再动,只觉得脚上汨汨的流出血腥的液体,江皓低头一看,水里小面积的一块已经浮出了红色。
江皓咬住电筒,口腔和脸庞已经麻木到无法吞咽。他双脚站在梯子上,朝余婶努努头,示意她过来拿走自己口里的电筒。
余婶一脸惊恐,使尽浑身剩余的力气,眼睛斜睨了一眼不远处的水蛇,缓慢伸出手接过江皓向前倾斜过来的手电筒。
江皓轻声说:“余婶,还好吗?慢慢挪到那边去。”
水蛇依然在跟江皓对峙着,蛇信子一吐一吐的,让人生畏。
余婶偷偷挪动着生疼的脚,一点一点的移动到旁侧的泥墙上靠着。
接着她把灯光倾斜到水蛇上方,江皓眼睛朝水里细致勘探,抽出腰间别着的木棍,看准了水蛇的七寸身影,狠狠的朝水中挥了一棍。
棍子裹挟着凌厉的风刮过水面,力量聚集在棍子前端,重重落在水蛇的腰身上,打蛇打七寸,江皓的角度正好。
水蛇被棍子打中,疼得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在水里钻了几下就歇了菜。
江皓赶紧下水扶过余婶,余婶看着水蛇死了,硬撑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可毒性渐渐从脚传到血管和细胞,侵袭着她的神经,忽然就昏厥过去。
“余婶!余婶!”
从上面倒灌的水越来越多,雨愈发大了起来。
江皓扶着她,手电筒随着她的昏厥掉入了水中,坑洞瞬间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