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江旁边的一座小山包上有一座小型的神庙,庙中的主殿之内供奉着一尊女神的塑像,庙里有一位老年妇女日常做一些洒扫的工作。
清晨时候,女庙祝才刚刚打开庙门,想要打扫门前的时候,忽然看到在不远处的江边正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衣,英俊非常的年轻道士。
因为这个道士实在是过于英俊,所以女庙祝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
在她的注视之下,只见那个英俊的道士脚下踩着禹步,在江边迅速的走了一圈,接着一挥手,一道符箓就从他的手中飞出,落在了湘江的江面之上。
下一刻,那道符箓就在女庙祝的眼中晃动了两下,然后好像一尾入水的活鱼一样,钻进了湘江的水下,消失在了女庙祝的眼中!
符箓活了……
女庙祝放下了手中的扫帚,不敢置信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接着再次看了过去。
只见那个白衣道士竟然已经离开了江边,顺着小路朝着山上走来,看样子就是朝着自己所在的地方而来的。
在女庙祝的目光中,白衣道士飘飘然的走了过来,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抬起头,看了看门上的匾额。
“女灵观……没错,就是这里了!”
说着,道士一晃手中的拂尘,大摇大摆的直接走进了供奉着女神的主殿之内。
出于对这个英俊道士的好奇,女庙祝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悄悄的跟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躲在大殿的门后,透过大开的殿门朝里面偷窥了进去。
只见那个白衣道士完全跟一般的香客完全不同,他似乎对女神毫无敬畏之心,两只眼睛在神像和四周的壁画上四下踅摸,嘴里还在啧啧称赞。
“这个神像的手艺真是不错……”
白衣道士的目光从神龛之中的那个女神的脸上扫了几圈,点了点头。
“双鬟低垂,双眉微皱,但不减其娇艳,却又恰到好处的显露了怨慕之色……这手艺比那些长安知名的大匠还要强出一筹,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敢问尊神,你知道自己的这个塑像是谁塑的吗?贫道打算聘请他去长安给贫道塑一个老君像……”
下一刻,女庙祝就吃惊的看到自己供奉着的神像似乎活了过来,女神活动了一下身体,站在神龛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年轻的道士。
“小道士,给奴家塑像的是隋朝的大匠李春,奴家估计你是请不到他去帮你造像了……”
自己供奉的女神居然活了!
女庙祝在外面吃惊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腿一软,差点就直接跪下。
但是那个白衣道士似乎对这个活过来的女神似乎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在听到女神所说自己的塑像是出自李春之手的时候,竟然一脸的遗憾。
“李春,就是造赵州桥的那个大匠吗?那真是可惜,贫道现在也不知道他落在哪处地府去了……真是可惜啊!”
接着,那个白衣道士抬起了头,看向了供奉着的女神。
“好吧!看来贫道这是晚来了几十年,既然这个事情办不了,那贫道还是归入正题吧!敢问长沙南城的夏侯祯现在病情沉重,马上就要断气的事情,是尊神你做的吗?”
“不错!”
站在神龛中的这个女神点了点头,承认了下来。
“夏侯祯来我庙中的时候,自言愿意做奴家的奴仆,为奴家洒扫庭院,出力奔走,奴家看他长得虽然勉强,但也算是一表人才,所以就同意了下来,怎么,这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那位夏侯祯要是铁了心的想要追随尊神,那自然没什么不对的。”
白衣道士一摆手中的拂尘,平静的说道。
“但是他其实就是当时喝了二两马尿,借着酒劲吹了一个牛逼而已,酒醒之后他其实就后悔了,而尊神你却执意还是要召唤他,这就有些不对了!”
“有什么不对的?”
女神听到白衣道士的话之后,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他在奴家的面前指天誓地,愿意为奴家的牛马,这可不是奴家蛊惑他的,正所谓神前岂可妄言,所以奴家不管他之后是不是后悔,都要他来奴家这里奔走。”
“唉……”
听到女神的话之后,白衣道士顿时叹了一口气。
“你这个女神怎么这么倔呢,你说你跟一个喝大了的醉鬼计较什么,他就算是酒后失德,也罪不至死啊!你说你因为这种小小的理由就杀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奴家又不是在惩罚他……”
女神反驳了一句。
“奴家只是顺应他的要求,他想要陪在奴家的身边,那奴家就给他这个机会,这是奖励,不是惩罚,当然……”
女神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白衣道士。
“如果小道士你愿意来我庙中陪奴家的话,放掉夏侯祯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哈……尊神你长的很美,所以你就不要想的更美了!”
听到女神的话之后,白衣道士顿时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摇头。
“你说你如果因为这个理由把那个夏侯祯接过来的话,你让你的那帮信徒怎么想?女神看上美少年就弄死他接到自己身边,这是正神该做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