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以及扶苏间或提提意见的情况下,有关河西移民,以及有关提升人口的议题完美结束。
一、从薛郡、砀郡、东郡、颍川郡、南阳郡、衡山郡、广阳郡这七个郡分批迁移二十万户无地或少地黔首到武威郡,分三年完成,由御史中丞张苍负责统筹监督。
二、士庶产子,免除两年徭役,对于二十到三十五岁的未婚女子,征收五倍算赋。
三、女子愿嫁,男子愿娶,且双方均无婚约者,父母不同意其成婚则私奔无罪。
四、在少府之下新设一织造令,秩千石,设左右两丞,秩六百石,属吏千员,专门用于采买民间布匹,贩与番邦换取财物。
片刻之后,众人散去,扶苏在面前的竹纸上写下他们内举不避亲,让自己亲朋好友加入织造令,为帝国的不朽功勋添砖加瓦的请求。
都是国之干戚,这么点小请求实在是不好拒绝。
扶苏放下手中的竹纸,看着在他的授意下,依然留在这里的尉缭、蒙恬、李信,以及刚刚结束当值就被召唤来的韩信。
“朕留下尔等,是想谈另外一件事情。”
扶苏说完,颔首示意韩让,将厚厚的一沓奏疏拿给他们。
“都看看吧,简直触目惊心!”
尉缭拿起一份,上面是郡监御史荃奏报郡守殷通,横行不法,将一起灭门案说成感染瘟疫暴毙而亡。
“这……”
他眉头紧锁,有心出言辩解。
殷通这个人在跟随王翦灭楚的时候,还是立下过不小功劳的,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俸禄两千石的郡守。
蒙恬则看着御史,或是从其他渠道发回的有关项氏一族的报告,暗自沉吟。
‘项氏一族?’
‘当年项燕覆军杀将的时候,他们没有跟着一同赴死?’
‘殷通是已故武成侯的别部司马,按说和项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们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难不成当年项燕的子侄,能从乱军中逃生,和此人有关?’
‘看着奏疏的日期,可并非是这几天的事情了,陛下此时提起,究竟想要做甚?’
……
在尉缭和蒙恬陷入沉思的时候,韩信则是一脸睁目结舌的表情。
他万万没想到,同样是落魄贵族,他在亭长家混饭,被人嫌弃;钻别人裤裆,被人不耻,可人家项氏一族是怎么过的?
会稽郡无冕之王!
贤士大夫皆出其下!
人比人气死人……韩信心中略微泛起酸水,决定为皇帝剪除这个祸害!
李信拿起几份奏疏简单的看了看,旋即放下。
作为一名武将,他只管上阵厮杀,像这种乱臣贼子,有一个杀一个,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才懒得多想,也不想去掺和。
毕竟他已经封侯,需要求稳,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猛冲猛打了。
他斜瞥了一眼韩信,决定把准女婿推荐给皇帝。
尉缭见到众人都不说话,当然,他完全无视了将想法写在脸上的韩信,将皮球重新踢回给了扶苏。
“不知陛下想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