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嗅到了活人的气味。
他略微放缓了步子。
被田恬抱在怀中的“豆包”也“喵呜”叫了一声。
附近有人？
田恬戒备地四下看去，欲言又止。
“当初连我都能找到，他不可能没有发现呢。”
念及此处，她放下心来，绷紧的尾巴都倏然放松。
两人走在树荫下，一步步到街口。
……
便利店内。
五个男人靠在一起，紧紧盯着二人。
看到苏洛的身形时，瘦弱眼镜男目中露出一丝诧异。
他眨了眨眼，仔细看去，原本戒备的神情渐渐放松，悄声道：“我认识！”
其余四人都看他。
“谁？”高壮男压低声音问。
“我一同事，关系还行。”瘦弱男说。
几人的目光又落在苏洛旁侧的田恬身上。
小姑娘瘦瘦弱弱，模样挺俊俏。
她手中的透明塑料袋中装满食物，让几人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普通人可不敢这么正大光明吧？”疤痕脸男不确定道。
“上次咱们遇上的那两个人不也是？”有人嗤笑一声。
他们前两日出来寻找食物，偶遇一对情侣，女的很漂亮。
高壮男色迷心窍，趁着男人不注意出手偷袭，将其击倒后，五人将女人奸杀。
这是他们的秘密。
营地内其他人都不知道。
如今看到街上的男女，显然又有人起了心思。
现在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道德早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
四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在矮瘦男身上。
在几人的注视下，矮瘦男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口罩，一言不发戴在脸上。
看到他的表现，几人都露出笑容。
……
越过便利店，苏洛走到路口边。
红绿灯灰暗，反射着太阳光，映照在他脸上，让他不太舒服。
一道声音忽然自背后响起。
“等等！”
苏洛驻足，转身。
五个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五人手中拿着钢管、消防斧等不同“武器”。
他的目光在五个人脸上掠过，除却一个带着口罩的看不出长相外，其余几人都给他一种很模糊的熟悉感。
之前并未刻意倾听，因而他不知道几人此前的交谈，可那种不怀好意他能清晰感知到。
他皱了皱眉：“有事？”
“你们要去哪里？”五人中央，一个手持钢管的高壮男人问。
田恬安静地站在苏洛身侧。
她年纪不大，可毕竟在末世中生活好几日。
驭兽师身份让她感知很敏锐。
她能感觉到这几人的恶意。
这让她血流加快，莫名有些期待。
“跟你有什么关系？”苏洛淡漠问。
“问你话呢，这么冲干嘛？”手握消防斧的疤痕男大跨步往前。
刚刚跨出两步，他就被高壮男拽住。
高壮男冲着苏洛歉意地笑了笑：“我兄弟性子急，不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要没地去的话可以加入我们。”他笑说，“你女朋友也可以一块，我们营地也有女的。”
女朋友？
田恬悄悄看了眼苏洛。
见他面无表情，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