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惊吓,其中要是正好有高血压病人,脑血管爆裂当场送院的病人,还有因为惊吓换上恐惧症的人”
“你是德云社的吧。”男人忽然大笑起来。
“德云社?”
“你看你说话跟说相声一样,说实在的,我挺喜欢跟你说话的,我啊,要是能找到个说话的人,也许根本也不会想死了。”
“五百。”
“怎么又是钱?”
“听你说话,这个价格不算贵。”
沐春说完,转身走向楼道,只听背后一阵急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好啊,好啊,一口价,五百元,你听我说话,之前的场地费啊,救护车啊就免了,我只给五百,你听我说话行吗?如果是能和你说话,我觉得五百不贵。”
沐春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抬手摆了一下手腕,男人跟紧几步,来到了沐春身后。
经过铁门时,男人留心看了一眼门把手,那里除了锈迹斑斑和积满灰尘之外,根本没有什么锁。
果然啊,就是误打误撞正好到楼顶来的吧!
在我的人生最绝望的时候,在即将结束生命的时候。
原本无论如何都不该被打扰的,一路跑到这个小巷尽头,怎么会在最后时刻被拯救呢?
不该死去还是不该被拯救啊,男人的情绪乱糟糟的,带着难以言说的兴奋。
原来,悲伤到后来也会变成一种兴奋的感觉,就像特别疲劳的时候压根无法睡着一样。
这个忽然闯入的男人,谎话连篇,掉进钱袋里的灵魂和他这一身跑步装一样黑。
和这夜色一样黑。
想到夜色,走出老楼时,男人抬头望向天空,乌云渐轻,星光待添,月亮也更亮了些。
跟着沐春走到一处灌木旁,沐春停下脚步,示意男子抬头看看。
“这上面就是我刚才站的地方?”男人猜测着沐春的用意。
“嗯,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这里太低了,我掉下来可能摔不死。”
“还可能掉进这片灌木丛里,周围环境不是很好,楼顶你也看过了,说脏、乱、差倒还不至于,不过啊,楼里养狗的人不少,有几条长得和阿拉斯加很像的那种狗,叫——什么来着?”
“二哈!哈士奇。”
“啊对,哈士奇。每天遛好几回,有些人会把狗的粪便拾起来放进专门的口袋,做好环保工作。另一些人就不一样了,粪便随意处理,直接拉在地上不管的大有人在,稍微有一点公德心的,摘一片叶子捡起来,连叶子带粪便一起随手就扔进这些灌木丛里了。你打开手电功能凑近看看?”
沐春还没说完的时候,男人已经知道沐春这话是何用意了,虽然明明大脑已经直到沐春是在故意恶心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想象刚才要是真的掉到这里面,岂不是掉进了
画面太有味道,少儿不宜。
男人甩甩脑袋,扯开话题道:“我说,刚才那门上面也没有锁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沐春驻足,转身,语气平和,“我是医生,花园桥社区卫生中心,身心科,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