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摩诃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我们出动怎么多兵马,四方联合,你以为只是南下劫掠一番那么简单吗?”
“大周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雄威,这片肥沃的土地,是该成为我们的养马场了。”
摩诃望着雁门关上的大战,眼神飘忽的说道。
范少和想要杀了大周的皇帝报仇,而他们是想要会猎中原,侵占这片肥沃的土地。
可以说是,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范少和听了摩诃的话,没有再说什么。
他要的只是报仇,杀了皇帝,至于其他的不重要。
不过,北狄的这番算计,说不定真能乱了大周,为他报了仇。
镇北侯和西凉侯两方被逼拉下水,到时候不举旗造反都不行。
再加上四方异族会猎中原。
可以想象一下,那个时候,大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范少和和北狄的算计倒是不错,但他们却不知道,现在镇北侯已经死了,镇北军也被朝廷接掌了。
他们想要达到算计的目的,可没有那么容易。
……
雁门关的城墙上。
厮杀不断,不停的有尸体倒下。
有镇北军的,也有北狄的。
很快,北狄的这次进攻,再次被镇守在雁门关的镇北军击退了。
看着退去的北狄异族,一位全身盔甲都已经满是鲜血的将领,对着不远处的一位将领大声吼道;“张副将,我让你派人向贺将军求援,你派了没有?”
“为什么到现在,援兵还没到。”
这位开口的将领正是雁门关目前的主将贺通,也是贺州的远方族亲。
镇北军的变故,雁门关的其他镇北军还不知道,但贺通却已经提前收到了贺州的传信。
也正是因为有了贺州的传信,让他小心北狄异族,这才让贺通有了准备,能够击退北狄异族的数次进攻。
要不然,这雁门关现在还真就危险了。
“将军,末将都已经派了四波人马求援了。”
“末将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援军都没到。”
张副将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道。
按理说,镇北城和镇北军大营距离雁门关的距离并不远,如果快马加鞭的话,半天就能赶到。
可现在距离他们派出求援信使已经快一天时间了,一个援兵都没看到,这就有些奇怪了。
“妈的,立马再派人去求援,多派几路,一定要快。”
“咱们三万人已经死伤了一半,关外的异族可是有二十多万。”
“援军要是来晚了,这关咱们就守不住了。”
贺通大声的说道。
虽然,他们凭着雁门关击退了数次北狄的进攻,可他们的死伤也不少。
再加上双方兵马人数上的悬殊。
哪怕是他们镇北军全都拼了老命也估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要是援军再不来,他们就真的守不住这北疆的屏障了。
“是,将军。”
张副将应声,连忙再次派出了几路信使去求援。
……
九原城。
和雁门关一样,也是北疆的一道屏障。
九原城,马邑,雁门关,三线一体组成了北疆的一道屏障。
不过,与雁门关一路平坦的地势不同,九原和马邑都是道路崎岖,狭隘,不易于大规模的大军进攻。
如果说,雁门关是扼制住北疆屏障的咽喉正门的话,那九原和马邑就是左右两边协守的侧门。
在雁门关遭到北狄进攻的同时,九原也遭到了北狄异族的进攻。
“杀。”
九原城墙上,厮杀震天。
尸体满地遍是,不管是驻守在九原的镇北军,还是北狄异族,地上的尸体随处可见。
甚至有些尸体还是普通青壮。
显然,九原城内的百姓青壮也上城与镇北军一起守城了。
很快,城墙上,只有不到十数人还在和北狄异族厮杀着。
其中一个穿着皮甲的镇北军小校一连砍死了数位北狄异族,而他身上也早已经是千疮百孔,持刀跪在了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
“侯爷为什么刚刚调走了守卫兵马,只留下不足千人,北狄异族就杀来了?”
“这是为什么?”
这位身穿皮甲的小校,嘴角不停的流着血水,一脸的不甘。
本来这九原是有一万的镇北军守军的,这里地势险要,城高墙固,一万守军阻挡数万大军不成问题。
可是几天前,镇北侯传来将令,调走了这里大部分的守军,只留下了不足千人驻守这里。
而这位穿着皮甲的小校就是这不足千人的将领。
就是他这位小校,带着不足千人的镇北军,再加上一些百姓青壮,足足的抵挡了数万北狄大军一天时间的进攻。
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挡住北狄异族。
他们派出求援的信使,一直坚持,期盼着援军的到来。
可是最后在这位小校倒下去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一个援军的身影。
小校到死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整天的时间,都看不到援军的身影?
“噗。”
一个北狄异族的将领挥刀砍下了这位小校的头颅,其他还仅存的几位镇北军也先后的死在了北狄异族的手上。
九原被攻破了。
……
与此同时。
马邑的城墙上,镇守的镇北军也全军覆没。
之前镇守马邑的镇北军和九原一样,也都被调走了大部分的兵马,只留下不足千人镇守此地。
结果是,马邑坚持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也被北狄异族攻破了。
这都是薛绍文这位镇北侯之前为北狄异族放开的口子。
留下不足千人的镇北军镇守,这都是薛绍文这位镇北侯舍弃的弃子。
要是让这些血战北狄异族,凭着区区千人就阻挡住了数万北狄异族将近一天时间进攻的镇北军守军门知道,他们都是薛绍文这位镇北侯舍弃的弃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也许,他们心里都会觉得很失望吧!
血洒疆场,最后换来的却是被丢弃的弃子,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