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知夏正在往后厨去,周通尚在南城门上休整,金绾则在假作定宜军的那队人马里面,李茂等人更是在城外。而文良正在城中准备接手千砻县要送回来的辎重。
这些温故信重的人虽基本都不在身边,但不失居有暗卫和梁州军的防备,也还算严密。
这样的状态之下有两个陌生人出现在她房中,虽不至于惊恐,但多少也吓了一跳。
幸亏温故颇有些困倦,反应跟着慢了下来,只是呼吸一滞,没有更多的表现。
这一丝迟滞也就让她看上去气定神闲了一些。再抬眼仔细去看,房内厅中两侧坐着一男一女,男子正是成望舒,女子与自己年龄相仿,却没见过。
这便是了,成望舒想来也不是轻易能阻得住的。
二人虽然不请而入十分无礼,却又不是完全无礼,还把主位给温故空了下来。
温故早知道成望舒会去而复返,此时心下自然也不惊慌。只是刚在城头坐了一整天,身体有些劳累,精神倒随着方才的惊吓清醒了许多。念头转了几转,干脆迎上去,径自往主位上坐下。
“你不喊人来吗?”那少女见温故如此动作,颇有些好奇。
温故神色如常,没回她这一句,反而问道:“你们二人都在此处,想是许三郎已经死了?”
那少女疑道:“你怎知我们是与许仲彦一起的?”
这话问得无趣,温故便也不答,本想顺手取茶来喝,然而盏中自然是无茶的,温故也不想唤知夏过来,便暂时忍下了。
那少女见温故不答,又看向成望舒,而后者正在闭目养神,便只好自己与温故说道:“有成望舒在,你这城中还能有人杀得了许仲彦?”
此言一出,温故倒是一愣,自己的意思是许仲彦应该被这二人所杀,而听对方这般说话,看来实际上与自己想的又不相同了。
念及此处,温故干脆直说:“你们送他来潼城,不是为了杀他引怒天下学子,继而动摇陵光君的声望吗?”
温故说完,那少女立时惊讶起来,就连成望舒也睁开眼看她,却也不发一言,随即又合眼。
“你竟然知道,大殿下与你说的?”那少女再问。
温故听她所言,心下颇有些失望。从这少女两次回话当中来看,她也并不知道太多事情,两个人这样聊下去,恐怕需要自己来解释太多东西,如此反倒麻烦了。
却听那少女又补充道:“你知道的对也不对,那位没让我们杀许仲彦。”
温故这便了然。她口中的“那位”应该就是陵光君无疑,而她没说的便也就是自己说对了的。
那么,毁陵光君声名的果然是陵光君本人,可杀许仲彦却是唐明逸擅自的行为。
虽说把事情做绝做狠倒也寻常,但这里面似乎还是有一些不妥的地方,然而不妥在哪里她现在也无法想定,只好待晚些时候再细细思量。
“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且说你们来这一趟所为何事。”
温故一言说罢,一直没有出声的成望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