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命令,百无聊赖地等在城外,却没想到传进消息不到三刻便收到了回音。
“真让李茂给说中了。”老赵佩服一声,又招呼手下梁州军,“走走走,当山匪去!”
这原本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差事,可当劫了郑统他们之后,城外这些梁州军对此事的兴致也高了起来。
东西怎么处置那都是后话,先把人劫了再说。
送走了城中的传令兵,老赵立即将人整备齐全,装束倒是早已改换好了,不过来的毕竟是定宜军,怕被他们预先发现,所以人也不敢多带,留了一营兵马做策应,只带一营分开两队于密林中往南边又行了五里,便看见一队轻甲骑兵在驰道上快速奔来。
这队骑兵显然想不到自己会有这般遭遇,只顾赶路,全然没有注意到两侧的危险。
他们与先前郑家史家的那些人不同,是来与老赵他们打仗的,老赵便也不用在意他们生死,等他们彻底钻进了包围,先是送了他们一轮齐射,当场射杀了十余人,接着便分中、后两处齐冲而下,将一队人马断成两段,又截了他们的后路。
对方匆匆应战,虽也骁勇,可哪里是有备而来的老赵他们的敌手,不消两刻便全然落败。
老赵迅速清点了一番人数,这队人马无一人跑脱,中间射杀斩杀的总共三十二人,剩下九十三人都被俘下,用麻绳绑了双手,又用黑布蒙上眼睛,分成三排被压到林中。
定宜军这群人毕竟是正经兵士,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但偏就是因此方才没有脸面自报家门,可将军的命令下得急,权衡了半天最后也只好开口。
“你们可知……”队中一个明显是领头人的刚要说话,就被老赵用一块破布塞了嘴,“呜呜”的出不了声。
“我管你是个屁,落到你老子手里面,把身上值钱的都孝敬了,哄得你老子高兴就给你们放了。”
老赵哪能让他报出身份来。山匪再横也不敢劫定宜军,若是他们说出口,自己的山匪身份也就经不起推敲了。
剩下的人也依样画葫芦,把其余人等的嘴巴都给塞了。
老赵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山匪究竟有什么具体的规矩,但李茂也叮嘱过他,定宜军不似一般兵马,各种经验都颇为丰富,老赵便也只好依着言多必失的原则,连话也不多说,按大小姐的吩咐,先是马匹,后是铠甲,连带他们随身的干粮银钱一并收走,就连靴子和吃了一半的饼子都没给他们留下。
劫掠一空之后还不罢休,又拉着他们往西走了大概七八里,这才一哄而散。
等这些只穿着亵衣的定宜军,好不容易挣脱了手上麻绳扯掉了蒙眼黑布的时候,各自都已经在寒风里冻得手脸通红。
可地方已经变了,他们又不熟悉周遭环境,还好星辰明亮,勉强可以辨清方向。有此一遭,任务自然是完不成了,只好忍着莫大的耻辱和身上脚下的痛楚,往楚阳关暂时驻扎的方向折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