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见怪。”这老叟说着终于站起身来。
许仲彦这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月宫”实则是冯仙儿的照月宫。
宿星看这老叟模样,冷笑道:“你耳目昏聩?你耳朵都长到连州去了,眼睛都看进宫里去了。现在倒是谦虚起来了?”
“不敢不敢。”那老叟汗颜道,“老朽只是该为我大楚尽份心。”
宿星第一眼看这人就觉得他眉目虽善,气度上也没有什么压迫感,极尽谦卑,但就是哪里都不顺眼,便也不想与他多纠缠,只道:“我不知你是如何与那位有的联系,那位叫我前来,便是要我告诉你,现下就是需要用到你的时候。”
“昨日收到贵人的消息,老朽便知道事关重大,蒙贵人不弃,老朽必定竭尽全力助贵人成事。”老叟微微躬着身子回道。
宿星那话倒是听得许仲彦一阵莫名其妙,方才不都已经提及到了冯仙儿吗?怎的现下又以“那位”来代称?是不想提及具体名讳,还是另有所指?不过此间的话与他好像没什么干系,时机也不合适,便也没问出口。
“不管你所求为何,那位定然不会亏待于你。你安心做事便好。”宿星年纪虽然不大,但与他说话丝毫没有客气。
那老叟连连点头:“不知贵人要老朽做些什么?”
宿星看也不看他,径自说道:“不要你别的,只要你准备些人,一些说得上话的书生,还有一些能在市井间传闲话的闲汉。可能办到?”
这要求提得令人费解,不过这些贵人做事,说的越是局部,越是模糊,对他而言反而安全,便也不细问清楚只是答道:“老朽有些人手,贵人要的这些自然是能办到的。”
“好。”宿星朝许仲彦看了一眼,“他是许仲彦,你可认识?”
“许仲彦……”老叟闻言连忙看向他,可这年轻男子面孔陌生,名字更是没有印什么象。
宿星哼了一声:“你们都是潼城人,竟不认得?就这你还与那位枉称自己在潼城里颇有些能力?”
那老叟尴尬道:“老朽不敢说颇有些能力,只是能尽些微薄之力,但是这位郎君……老朽实在是眼拙。”
宿星不耐地叹了口气:“许仲彦,就是在连州城里骂陵光君的那个。”
宿星一言说罢,原本只有那老叟尴尬,现在连许仲彦也跟着尴尬起来,只能朝那老叟又行一礼。
老叟明显是知道这事的,一时间反而不知作何以对,若亲切吧,但此人行径毕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若当场斥责吧,这人毕竟是与这贵人一同来的。干脆哼哼哈哈的全然当作没听见一般。
二人各自看着它处,只等宿星再说话,好作解围。
然而宿星故意拖延了好一阵,方才言道:“那位这一次实在是没有人用了,才用到你,这也是你修了一辈子最大的福气。之后的事你且要和他一起做。”
宿星说罢指了指许仲彦,那老叟连声称是,道了句:“郑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