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著说到此处,“驾部郎中”已经将信将疑了,这太守中间虽然没有将诸多细节都一一说明清楚,但每一个时间段却都与戊字队头领的行踪相吻合。
只是刘著口中的戊字队头领,与他日常相识的戊字队头领,这二者实在不像是一个人,联系不到一起去。
“驾部郎中”却没将自己的疑虑说出口,只让刘著说那件大事。
刘著也没耽误,只说后来几日,又有一十二人悄然入城,当晚就摸到了李寻住处。
刘著经过之前种种,正不知道如何处置李寻,但此人在他手中,日后在大皇子面前总能做些补救。于是也就不露声色将他好生安置了下来。
这些人突然出现,刘著不知他们来路,岂能轻易让他们将李寻带走,便与他们冲突起来。
“驾部郎中”自然知道,这一十二人便是二皇子唐明逸的人马了。
刘著说到此处便没有继续再说,而是直接请“驾部郎中”再往前院去看。
二人到了前院,刘著先将无关人等一概驱散,只留下些许护卫等在院中,又请“驾部郎中”也让手下暂避。
不消半刻,前院当中便只剩下他们几人。
刘著先让护卫们直接撬开棺木,随后让他们也离开,只请“驾部郎中”自己上前查看。
“驾部郎中”之前实在猜不出这棺木当中究竟是何人,但刘著如此小心,他心中多少也有了些准备。
可当他亲自凑近查看的时候,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这…这…”
“驾部郎中”连说了好几个“这”字,一会看一眼刘著,复而又看一眼棺木中的尸首,惊半天都没平静下来。
其中躺着的正是二皇子唐明逸。
“驾部郎中”心中打了好几个回旋,好不容易才稍稍平静了下来。他对刘著方才那一番话本来还有一些疑虑,可此时都烟消云散了。
摆在他面前的,是莫大的功绩和上好的前程。
与之相比,什么戊字队的同侪,北虞来的细作,全都不值一提。
只是现在,此事还尚不周全。
“驾部郎中”仍是一副难说是激动还是惧怕的样子,指着棺木,说道:“刘太守,你如何会…如此啊?”
后面的话他不用说,刘著自然明白。
这太守干脆直接按住“驾部郎中”的手腕,让他平静一些,又诚恳道:“我知道此人身份之后,也是如大人这般,情状比大人更甚,整整一日都茫然不知所措。但其中的详细缘由,带我上京后,再与大殿下一一禀明。”
“驾部郎中”却摇头道:“此事事关重大,刘太守既本不愿入京,便可暂留潼城。由我回京亲自禀明殿下,才算妥当。”
“驾部郎中”这样说,便是因为刘著在方才讲的事情当中,分明是个不让寸功的人,这种天大的功劳,他绝不可能拱手让人,他争这一争,便是要刘著打消其他顾虑,一心赶往京城。
果然,刘著见他这样说,急忙言道:“大人亲自回禀殿下固然是好,只是其中事由颇为庞杂,一时半刻下官也无法讲明,等到了京中,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