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直接开口问道。
“刘太守,我本不想问,但现在此事也关乎着你的性命安危,你最好与我说实话。”
此时的刘著与昨日宴席间,甚至与方才变故之前都略微有了些不同。原本他还像个只顾怜惜性命的无能太守,此刻却神情坚定,颇有些勇毅忠烈的味道。
“大人尽管问,下官定当知无不言。”
见刘著态度,“驾部郎中”便不再说旁的其他,干脆问道:“你是否知道刺客身份?”
刘著皱眉,摇头说道:“下官心中也无头绪,但已报与潼城巡检知道,若之后查出什么线索,或许能够推断一二。”
“驾部郎中”认真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些是大殿下麾下近卫,戊字队的人。”
刘著听了,却只是微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连话也不回了。
“驾部郎中”见他反应,于是又问道:“太守得知刺客身份,不觉得有何不妥吗?”
刘著却无奈道:“大人,咱们私下里讲话。我本来只是潼城一个小小的太守,此番入京已然出乎了我的意料,更别提你们这些神仙如何斗法,我这种微末之人,哪里有什么说话的余地,大人既是宋相派来的,便也不要在这里与我论些大殿下的是非了。”
刘著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而后又不情不愿地补充了一句:“下官也是一时憋闷,方才有些牢骚,大人见谅。”
“驾部郎中”见他态度,却又说得更加大胆:“刘太守似乎对宋相,对二殿下的安排有所不满?”
刘著却一拱手,瓮声道:“下官只是听令行事,求大人千万别再打趣于我了。”
“驾部郎中”见如此,突然正色道:“太守那口棺木里究竟装的是些什么?既然引起了大殿下的兴趣,那么启程之前,我也要先开棺看过才行。”
刘著心想这人倒真是沉得住气,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你可算是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但心中虽是这么想,神情却突然一凛,道:“不可!方才刺客作乱已然是惊扰逝者,若再开棺,实在是大为不敬,下官恕难从命。”
“驾部郎中”却不依不饶:“我既受二殿下之命请你入京,此刻你若不从,便是对二殿下不敬。我可以将你立时斩于此地,再去开棺,见了分晓之后,我自去与二殿下做个交代。”
“驾部郎中”说得声色俱厉,刘著却也一反常态地与他怒目相对,甚至还发了狠,说了些“此时尚在潼城,大人若要逞凶,也忒不是时候”之类的话。
就这么僵持了一阵,“驾部郎中”突然神色一缓,改换了一副面孔,和声道:“我是二殿下的人,太守不肯与我说实话,那如若我是大殿下派来的呢?”
提及大殿下,刘著的神色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却冷笑一声,道:“大人身份变化得好快,莫不是方才与我说话间,神识先去改投了大殿下?”
“驾部郎中”见他不信,干脆从怀中掏出了一只令牌,亮给他看:“你先瞧瞧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