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我执棋
孙老爷这话里已经有了杀意,与他同来的这两名手下也算是常随他经历这种场面,此时也知道,要到动手的时候了。
戊字队头领自然也听出孙老爷语气中的不同,只是既然要当面立威,此时便不是退的时候,于是仍旧冷眼相对,道:“阁下在潼城死里搏生这么久,还嫌不够,非要主上亲自来了,你才肯让吗?”
“既然都知道我干的是死里搏生的事了,尊驾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替大殿下办事自然是死里搏生,孙老爷自己的营生自然也是死里搏生。两个人的话就这么融洽地说到了一处。
在孙老爷看来,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对方若还不肯退,那便真要见生死了。想是这军汉以为自己只带了两个人来,才敢这般有恃无恐地说话,可自己院中内外,附近坊巷当中拢共藏了三四十人,无论如何也是占上风的。
潼城里的这些事,还碍不上南楚朝堂里的大局,只要自己应付了来人,让相关人等知道自己是块难啃的骨头,权衡之下想必能换得一时安稳,就算不行,也能为自己寻个空隙,再作其他应对。
然而在那头领看来,大家共同侍奉一位主上,无非是些自己人争权的事情,放些狠话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此便比的是谁的心思更定一些。况且,此时此地无论双方做成什么样子,之后都是要同主上回禀的,谁也不敢真动起手来,就算动手,总归也能有个轻重。
如今看来,这老叟能在潼城掌握如此数量的消息渠道,又得了那美貌主上这般信任,果然心里是有主意的。想到此处,这戊字队头领更是觉得自己不能退让分毫,于是言道:“我既来了,你便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再与我啰嗦,今时,日后,我都不会同你客气,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还有日后吗?”孙老爷脸颊抽了几下,眼里只剩下狠辣神色。一句话说完,往后退了两步,左右两名手下早就做好了准备,此时见老爷退后,二人则一并向前,掏出匕首朝那军汉扑去。
戊字队头领哪里想过会有这般情境,仓促之间来不及应对,只得抬手护住要害,臂膀却被狠狠扎出一道口子,还好这一挡之下给他自己留出了空隙,趁机用右手拔出刀来,就和这二人对峙上了。
“你失心疯了吗?”头领见了血,心头火起,嚷出一句。
此时,孙老爷已经退到院门口,回道:“我看是你失心疯了,既如此,就把命留下吧。”
头领见他当真是动了怒,也当真是手下不留情,此时自己不占上风,胆气也弱也两分,又叫道:“你若不愿意,我们一同去与主上商量过便是,动刀动枪你也不好交代。”
“商量?”孙老爷见他模样,明摆着是没留后手,气势便更盛了,“你想的倒好,一计不成又使一计?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同你去见那连州来的,便是要我自投罗网吗?”
二人虽说着话,但那两名手下却不停止动作,继续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