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相护卫的文良都啧啧称奇。
幸亏周通不在当场,否则说不定还要与刘若白仔细分说一番,为何这故事里自己没有出场。
温故明白这人倒是花了心思的,他定是摸不准太守姑母是何品性,既然会带兵打仗,未必会真通诗词。
他若写那些,固然能讨个好彩,但却不如写一些雅俗共赏的传奇故事,或许还能争一争真心。
故事讲完,温故干脆也不多说,只评了一句“甚好”,又叫知夏取了些银钱出来,给刘若白连同刘若风一并赏了。
而后,剩余一众人纷纷献艺,“剑客”刘若冲自编了十六式可为女子修练的剑法,知夏找了个空子粗粗翻看了,虽然远称不上精妙,倒也是堪用。
“琴师”刘若弦当场献了一支《红颜破阵曲》,那娇弱的刘若玉更是跳了一支风情万种的舞。
这些人光是献艺,就足足用掉了一个多时辰,温故倒也没喊停,只是让知夏把她壶中的酒悄悄换成了水,又让她赶紧出去唤一人前来。
在场诸位各自看得眼花缭乱,心想这世间各种男子,怕是一并涵盖尽了。
气氛一轮轮抬得越来越暧昧,各位老爷心想这场面,谁还能守得住?
此时人多,这小娘子不好说话,待他们找个由头各自撤了,这些男子与她私下相处,哪怕有一个真入了她的眼,日后行事,便都好办了。
这些男子,郑统原先是为那个“年过半百的太守姑母”准备的。
后来得知了温故的年纪,却也觉得她不是什么世家出身,见过世面或也有限,少女情窦初开,原本妇人的面首变成少女的情郎,说不定会更有效用。
此刻见了温故不似上次般全然淡定,郑统心下里正暗自得意。
却听一人声音自门口传来:“我说这莺莺燕燕的干什么呢,一个个穿得花红柳绿的,是生怕心里面那点黑漆漆的脏心思,给人瞧见了不成?”
众人一齐向门口看去,却见李寻跟着知夏走了进来,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郑统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虽然刘著解释了李寻真是被自己姑母寻来给他做主簿的,但郑统等人根本不信。
倒也怪不得郑统,刘著自己都不信。
郑统来之前,特意差人去府衙打听了李寻今日的行程。得知他公事繁忙才敢如此行事。
郑统打定主意无论男女,总是爱个新鲜。只要他把人一送,太守姑母一收。李寻再如何折腾,也都无力回天。
可若是当面争宠,这事就不一样了。
郑统连着其他几位老爷,赶忙起身问了句李主簿好。
李寻也连忙回礼,道:“郑老爷可是花了不小的心思,看来也是个中里手,可时候却赶得不好。”
郑统干笑两声:“还请李主簿指教。”
“这要是再早个几十年,郑老爷再年轻个四五十岁,自己亲自露上一手,岂不是比假手这些人,来得更为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