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位大人。
二位大人立时会意,直应道:“当是如此。”
如此,宋犹该说的似乎都已经说尽了,又请各位饮了几盏茶,众人吃稳了定心丸,各自又随意高谈阔论一番,便要离去。
临要送客时,宋犹特意当着众人的面,又再叮嘱那二位大人道:“事情既有冤屈,也必有隐情。侍郎和都点检如当真是被冤屈的,若有隐情在他人身上,也请诸位为陵光君,为陛下,尽心竭力,查实清楚。”
宋犹重重念了“他人”二字。这二位听了连连应声,背脊却已经汗湿了。
心想,你直说隐情在大皇子身上不就完了吗?自己甩了个干净,却让他们来搬弄是非。
虽如此想,但也不敢多言,和其他人一起告辞而去。
但宋犹也并非真的独善其身,众人走后,他便将潼城太守刘著计取潼城的事迹修饰一番,表了上去。
不止如此,更是言明如今形势之下,安平广阳连连败退,潼城虽偏远,又遭逢突变,刘著却能一战而胜,足以振动士气,当予以奖赏。
这事原本不是那么紧要,城池既然没丢,那就可以先放着,给旁的事让让路。却没想让到了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不止如此,宋犹更是以潼城实临北虞的由头,请兵部点数适量马匹军械,送至潼城,以作补充,拱卫边境之用。
同时也请刑部出人,亲自前往潼城,奖惩一干官员。
两队人马合并而行,立时启程,带队的恰好就是今日在宋相府上的这二位大人。
此时,潼城之中。刘著一个文臣,尚不知晓自己即将以武扬名天下。这会刚还在和潼城里的大族老爷们,因着过所公验之事纠缠不休。却又因一个书佐的两句耳语,大惊失色,急匆匆离开府衙,往刚挂了门额的不失居而去。
刘著刚进门,便迎上温故。
“人呢?”刘著颤着声问道。
温故笑道:“侄儿如此慌张,是要找什么人?”
刘著左右看看,见没有旁的人,压着声音急道:“你不是我姑母,你是我祖宗!你就告诉我一句,你是不是抢人了?”
温故点点头道:“抢了。”
“男子?”
“应该是吧,侄儿要觉得他不是,姑母再去仔细问问?”
刘著顿时捶胸顿足,嘴里面“呀”了好几声,哭叫道:“败坏门风啊!你现在是我刘家人,我刘家世代簪缨,蒙受圣恩,哪里有过这种事,你一个女子,光天化日强抢民…强抢男子,成何体统啊!”
温故看着他的样子直笑,安慰道:“非常时行非常法,侄儿莫怪。”
“我不要怪你,祖宗可要怪我了!你要是想…想…”
刘著“想”了好几遍,却也不好意思讲出来,只得又道:“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哪怕暗地里行事,哪怕给他设个计谋,有千万种法子。一营人马,五百个人,大摇大摆地帮你,帮我姑母抢了个年轻男子回府。我这太守的脸面,刘家的脸面,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