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你选择了最错误的选项,”杰森快速飘上千米高空,沉稳笑道,“看你的表情,是想跟我碰碰?”
罗柯笑而不语,也跟着悬浮上去。
剩余的几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跟上,而是四散开来,阻击着不断前来的战机。
到了现在,自己有几斤几两他们还是拧得清,哪敢去插手那两人的战斗,稍不注意就被余波给秒掉。
风声呼啸。
两人已经开始了追逐战。
起手都很朴实,毫无花哨的互相控制。
杰森以为罗柯和他一样是在试探,实则不然,罗柯只是第一次不太熟练而已。
嘭!
在连续纠缠了几回合后,双方一同坠向地面。
呼呼~
还未触底,公路上的路灯杆子全都拔地而起,御剑术一般漫天飞舞,朝着罗柯接连刺去。
罗柯右臂一挥,路边停靠的几辆汽车自动压瘪成铁片,然后重叠组合成一面盾牌,悬在身前防御着攻击。
街上的人群惊恐万分,连滚带爬地钻回屋子,祈祷上帝保佑。
两人不断穿梭,任何东西都能变成武器,一时间乱成一团,甚至连公路的皮都被罗柯给掀起来了,密密麻麻地砸向杰森。
怎么说呢。
此时此刻罗柯荒谬地产生了过家家般的错觉。
不是桀骜自夸,而是真真实实的心理活动,主要以他的躯体状态,杰森用念动力控制啥都不好使。
毕竟念动力只是桥梁,想要对他造成有效伤害,什么石头树木的概率几乎为0。
只有罗柯自己知道,他放的水都能填平川蜀盆地了,别的不提,若是用出其它爆杀型技能,随便找出一个破绽强攻,杰森早就饮恨黄泉。
这个人嘛,妥妥的高级陪练而已,只要罗柯收着点力,还是可以一起愉快地玩耍。
“你对于念动力的掌控程度很透彻,应该是多年老手,”杰森收起了眼中的轻视,“难怪他们会栽在你手上。”
“多谢夸奖。”罗柯觉得好笑,要是这人知道真相,又会是怎样一番神情。
话落,他身形一闪,展现了比先前迅猛数倍的速度。
嗡——
眼神仅仅一凝,措手不及的杰森就如遭重锤,翻滚着倒飞出三百多米,撞入了一面光秃秃的山壁。
下一秒,附近的巨石都齐刷刷震颤起来,表面岩层迅速分离,每一坨都有几米直径,大的更是十几米长度,跟座小山包似的。
“杂碎!”
杰森的一只手探出,他已经怒不可遏了。
轰隆隆。
巨石们失去重力那样悬空,又猛然弹射起步,近百块组成混乱的飞石阵,狂暴乱舞着围堵罗柯。
嘭、嘭。
罗柯纵身跳入巨石之中,轻功那样疾驰奔行,不停地在各个石头上腾跃,若是遇见无法躲避的,轻飘飘一巴掌扇出,就能上演一场硬核的手劈岩石戏码。
簌簌!
四周传来风啸声。
那些杰森的手下把握住这个时机,发起了偷袭。
他们悬于不同位置,一起将念动力全力施展在罗柯身上,如一道道锁链,意图将他禁锢在无形枷锁里。
因为罗柯自带的力场反震,几人艰难地颤抖着肩膀,双手骨骼发出“吱吱”声,皮肉皲裂出鲜血。
“噗!”
其中一人无法坚持,一口内脏黑血喷出,被迫后撤。
他们满眼震惊,光是合伙束缚都已经如此艰难,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到底有多强?
这时,一身狼狈的杰森高举右臂,脸颊布满狰狞。
咚咚!
大量的岩石从身下飞起,在掌心之上飞速凝聚出一柄三十米的巨大石剑,坚硬无比。
“后会无期。”杰森冷笑一声。
手向下一挥,石剑笔直地捅了出去,横贯天际,尖端对准的正是罗柯的脑袋。
怎么看,这都是必死无疑之局。
“嘘~”
罗柯嘴角微微上扬,念动力席卷而出,化作好几只虚无之手反控众人,将他们一次性扔向极速前进的石剑。
砰!
极其惨烈的友军背刺,杰森直接把手下给团灭。
望着一剑的尸体,杰森嘴巴张了好几次,硬是没说出话来。
于是,他控制着三十米的大剑,在空域紧追不舍。
然而,在翻过一道山脊后,一座山朝他飞了过来,甚至可以看见山上瑟瑟发抖的野猪。
“什么!”杰森眉头一皱。
轰隆。
罗柯立于这座五十米小山的顶端,浩瀚磅礴的念动力控制着它毫不费劲,并且保持高速前进。
不远处就是高楼林立,城郊的人们纷纷拿出手机,目瞪口呆地拍摄着震撼人心的一幕。
咔嚓!
一张拍立得洗出来的照片上,记录了剑斩山岳的激烈画面。
剑付出了崩断的代价,给山的表面刮了一个痧,用剑的人被山深沉地拥抱了一下。
“谢特!他们朝我们飞来了!”
一刹那,大街乱作一团,汽车立马逆行,朝着反方向逃跑。
咚!
随着一声巨响,杰森被罗柯隔空一拳打进了一家尚未营业的酒吧。
接着,数之无尽的碎石从郊外平原升起,汇聚为溃堤的天河,气势汹汹地倾泻至酒吧屋顶的窟窿里,腾起了滚滚浓烟。
“法……克……”
刚刚冒出头的杰森挨了个正着,一下子就被压在最底层动弹不得,石头的每一次撞击,都让他剧痛一下。
罗柯缓缓落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麦当劳,与漂亮的马尾辫女店员聊着天,一分钟后悠闲走出,旁若无人地吃着牛肉堡,喝着可乐。
“老弟可别死了,很难找到一个符合条件的念动力陪练。”罗柯又在便利店买了一盒口香糖。
以上消费,全都给了钱。
他从不仗着自己的实力去白嫖平民老百姓,太掉价,也没必要。
轰——
突然,整个三层的酒吧爆开,砖石四处飞溅,当场砸死十几个作死上前的社会混混,就连相邻的几条主干道也都天降楼板。
嗖~
街上挂着自由国旗子的杆子也一飞冲天,把一架长弓阿帕奇直升机从下面洞穿,螺旋桨将星条旗搅得稀碎。
一道伤痕累累的身影从废墟中走出,面带僵硬微笑。
杰森终于察觉,罗柯的神态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从容不迫,好似在陪小孩子过家家。
反而是自己,从一开始的底气十足,一点点步入劣势,最终大失分寸。
事到如今,只有铤而走险了。
“就让你和这个世界看看,真正的我有多么恐怖!”
杰森一边狂吐黑血,一边激动地颤抖着身体,像个被高压线电到内出血的精神病患者。
嘶嘶!
他的毛孔骤然扩张,每一个都足以塞进一颗花生。
但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一根根密集的黑色触须从里面蠕动而出,没一会儿就长得无比茂盛。
周围的碎石砖瓦、尸体树木同时被气体震飞,沙石泥土一圈一圈地荡起,数百米内瞬间清场。
杰森痛苦又兴奋地抽搐着,皮肉逐渐被触须占据,在它们一层层的缠绕包裹后,肉身膨胀扩大,仅剩一张扭曲的人脸镶在上面。
他长成了一头三十多米高的类人形巨物,乍一看如同放大版的毒液,但实际上比毒液都要恶心无数倍,又如《千与千寻》里发狂的无脸男长了张巴掌大的小脸。
触须挤压聚集在一起,视觉反馈就是一条条蠕动的黏糊长虫,加上那张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