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安德鲁无比烦躁厌恶,两两比较,似乎自己做错了一样。
明明……错的是这个肮脏丑陋的世界!
“你是谁?”一旁的麦特不可思议地询问,他很清楚安德鲁的实力,由此可见,眼前之人有多可怕。
但他更关心,罗柯何从而来,又怎么会拥有超凡的能力。
不过,相比他而言,电视机前的大众才大受震惊,不少人都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存在着一批神秘的超能者。
罗柯瞥了麦特一眼,“不赶紧带你女朋友离开,还在这杵着干嘛?”
“请你务必等着我,安德鲁本质上不是什么坏人,我会回来劝住他的!”麦特还念及兄弟情谊,当即抱着凯西飞了下去。
很快,他又独自飞回。
“安德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该伤害无辜人,求求你收手吧!”麦特试图规劝,不希望表弟走上自我毁灭的不归路。
“呵呵!收手?”安德鲁不屑地冷笑一声,用手擦去鼻子里流出的鲜血,“无辜人?还问我为什么?”
他忽然夸张地张开了双臂,高傲地挺起下巴,环顾着电视塔窗前拍照的人们,仿佛在接受朝拜。
“大自然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适者生存的规律,包括你麦特在内的人类都太弱小了,我已经超脱了人这个物种,是不折不扣的神。”
“狮子杀死羚羊,猫玩弄老鼠,他们会有负罪感嘛?不会!羚羊和老鼠无辜嘛?不无辜!因为强者可以任意夺取弱者的生命,这是天经地义的特权!”
“而我,就是站在食物链塔尖的顶级掠食者!”
安德鲁的疯癫症状,足以在精神病院享受单人vip套房了,还是二十四小时电疗那种。
话音刚落,他就狞笑着抬起手臂,念动力持续释放。
轰轰。
只见街上的数十辆汽车全部腾飞,在控制下朝着罗柯两人飞速撞去。
嘭!
麦特被一辆公交车撞到了地面,刚挣扎起身又被一推土机亲吻,被迫闪躲。
瞧见四周都是避之不及的人群,他只好担起超级英雄的责任,接住那些从天而降的汽车,防止伤及无辜。
嗡——
罗柯拔出许久没用的天丛云,玩起了水果忍者,刀刀两半。
舞着舞着,人就连续闪现,出现在安德鲁的背后,鞭腿扫出。
“什么!”
安德鲁大惊失色,来不及反应就挨了一脚,重重地撞入街道,路面当即浮现了一个大坑,水管爆裂喷涌水柱。
司机们抛下车辆,四散奔逃。
“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警员却手持枪械围拢上前,出声示意罗柯等人不要轻举妄动。
但安德鲁哪受得了这般待遇,一边吐血,一边从坑里爬出。
砰砰砰!
激烈的枪声响起,但子弹一枚枚悬在他的身旁,如同某种屏障力场,无法寸进丝毫。
“都给我滚啊!”
一声咆哮之后,伴随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气浪。
子弹反射而出,周围的车辆和警员也都被掀飞,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生死不明。
无限削减版的念力潮汐!
“安德鲁!冷静下来!”赶来的麦特苦苦哀求。
见无法交谈,他只好冲了过去。
但麦特确实不是对手,几番碰撞后便被击飞,主要他顾忌路人,所以打起来束手束脚。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毁灭世界,还是像条疯狗那样见谁杀谁?”罗柯再次出现在他对面,言语平淡到让人心生无名之火。
“你懂什么!我可是顶级掠食者,想做什么不都是合情合理?”安德鲁半笑半怒地道。
“那请问顶级掠食者先生,你母亲痛苦不堪时,你在干什么?尽情享受着超能力带来的快乐?”罗柯直视着他的眼睛。
悲惨人生,不是伤及无辜的借口。
黑化可以理解,但必须做好踏上不归路的准备。
罗柯从不自命正义,但也绝非传统邪恶,偏向于随心所欲。
如果非要说的话,他属于混沌善,不喜欢受约束,且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不准你提她!”安德鲁双目发红。
嗡——
安德鲁费尽全力地输出,想要把罗柯隔空捏爆,同时嘴里歇斯底里地嘶吼道,“我是顶级掠食者!我是顶……”
“顶你大爷。”
罗柯右手一挥,猛的将棒棒糖的棍子掷出。
嗤——
小小的塑料棍,此刻却宛如奥丁的昆古尼尔之枪,以眨眼之速刺入了安德鲁的肩膀,一举贯穿,透体而出。
噗!
强大的旋转冲击力,使其像子弹一样形成了空腔效应,伤口附近的骨骼肌肉尽皆撕裂,后背赫然有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呜……
安德鲁痛到无法说话,一抬眼,惊恐溢出。
“这一拳,名为人格修正炮。”
罗柯化身流光,摧枯拉朽地洞穿了看不见的念动力,极速贴脸,一记炸裂的右拳重击在安德鲁的脑门上。
砰!!!
下方的群众目瞪口呆,惊愕地仰望着硬生生轰出来的一圈圈环状气浪。
指骨触及的一瞬间,安德鲁白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下一秒就凭空消失,倒飞出去一千多米远,最后撞入了市政厅大厦。
好几个街区骤然死寂。
无人胆敢吭声,恐惊天上人。
特警们呆呆地举着步枪,又面面相觑地同时放下。
“这……唉,安德鲁也是自作孽,今晚有不少人因为他而死伤。”麦特苦涩道。
“放心,我只用了一成力,大概率死不了。”罗柯笑了笑。
“哦,多谢,”麦特的眉头突然一皱,“等等!一成力?”
罗柯没有回答,径直飞向市政厅。
一路上都有直升机默默跟随,记者们把刚才的那一幕完整地传送至各大电视台与网络端。
“他简直就是有头发的一拳超人啊!”
“一力破万法,任你花里胡哨,一招秒杀!”
网友们炸开了锅。
罗柯走入市政大楼,如入无人之境,将数百的军队视若无睹。
“开枪之前,想想家人。”罗柯目不斜视,淡然道。
听闻此话后,军人们犹豫了。
“让他进去。”当罗柯擦肩的一瞬,市长颤抖地低声道。
安德鲁瘫在一堆废墟之上,脑袋肿得跟猪头一样,但硬是凭借超能力的强化而留了一口气。
罗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不想参加母亲的葬礼吗?不想送她最后一程吗?我想,她并不愿意看见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攻心话疗开始,句句如烧得滚烫的利剑,直刺安德鲁那脆弱敏感的心窝。
“别说了、别说了。”
切身体会到死亡,安德鲁的眼里恢复了几分清明,他流下了无比复杂的泪水。
接着,罗柯一言不发地拎起安德鲁的脚腕,飞入了茫茫夜空。
麦特见状,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