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浮夸只是枯燥工作,并不是享受的生活。
东京料理出售洒有金片的寿司,商场里售卖金箔包裹的巧克力——这样它们可以卖出原来的五十倍的价格,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总是销售一空。
上班遇到的白领身上全都是约翰罗布之类品牌的鞋子,邻居家庭主妇往往戴着梵克雅宝的珠宝首饰,就连扫大街的清洁工,平时穿着香奈儿,lv这样的衣服也很普遍。
进口高档食品如鱼子酱前所未有的流行,周末聚餐预定顶级的tokujo肋骨是很自然的事。
下了班去酒店喝酒,人们花大价钱喝高级洋酒:路易十三、麦卡伦威士忌……直到酩酊大醉——如果不识相地点朴实无华的清酒会遭到服务员怠慢。
街边满是争抢着出租车的人们,无论车费多贵都要打的回郊区的住所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大钞来引起出租车的注意——
因为司机会挑选乘客,他们青睐那些目的地更远或愿意支付高昂小费的客人,即便是十公里出价到一百万円也并不新鲜。
然而这并不是因为人们买不起车,只是因为娱乐生活太多导致政府酒驾查的太严格。
东京湾北岸刚刚落成了东京迪士尼——那曾是作家新井一二三小时候全家每年一起去找蛤子的浅滩——现在这种淳朴的体验被争先恐赶赴地美式梦幻代替了。
而成人们还有另一个只属于大人的迪斯尼乐园——六本木的迪斯科。
一个最普通的白领,即便是井植这种舔狗下班娱乐都是去泡吧蹦迪,甚至喝一杯一千円的‘阴功水’这种特别饮料。
像崩直男这家伙周末的活动不是打高尔夫就是去海滩晒日光浴。
当然,不是去北海道那种鸟地方。
先飞去夏威夷找个嫩模,然后带上墨镜享受着按摩,周末下午再赶回来准备第二天上班,顺便露出因带了防护镜而被晒成两色的痕迹。
至于女生,相馬茉葉和甲斐玲乃下班后最常去的地方是银座女主人酒吧,在那里喝一晚上酒顺便看看能不能吊到看顺眼的凯子,
而无论是打高尔夫或者银座,一晚上都可以让人轻而易举地花掉上千美元。
在人均工资四百二十万的今天,工资收入当然无法维持整个社会都是这种浮夸地消费。
而事实上,长期以来曰本工薪给付只是个人收入组成的一部分。
工薪给付往往只是公务员这些职业的大部分收入,而在私营企业的职员,除了流水线工人,往往工资给付只是添头罢了。
就像崩直男谈到自己的白痴弟弟,刚刚毕业进入一家制药公司做普通销售员,每年招待客户的费用账户就同样超过15万美元。
他把顾客带到各种风俗店、女主人俱乐部,然后再把他们连同礼仪小姐一起带去喝更多的饮料,唱更多的卡拉ok,蹦更多的迪,最后为每个人叫一辆出租车回家。
然而即使他每周至少三次这样做,仍无法全部用完这笔公费。
之所以崩直男会嘲笑他弟弟是怎么白痴,原因是他觉得弟弟没有进取心,竟然不知道和与礼仪小姐达成协议,这样就可以获得20%至40%的娱乐费回扣。
而这样吃回扣的游戏,其实早是所有会社默许的一种福利。
除了职场菜鸟才会傻乎乎地天天去消费,老鸟都是一边吃,一边打包,外带拿回扣。
除了招待费,企业往往会根据不同的工作环境有许多奇怪的恶意补贴。
什么交通补贴,通讯补贴,美容补贴,营养补贴,睡眠补贴,家庭关系补贴,健康补贴,度假津贴,服装补贴,甚至是太太津贴这种奇怪的东西五花八门。
这些补贴往往少则几万,多则几百万,非要细数的话,各种奇葩恶意补贴,足足有几十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