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
昨天送大宝去医院耽搁了,唉。
她想起今天的事情,视线飘向靳百川,“大宝去睡觉。”
“我不困!”困得流眼泪的大宝一脸倔强,甭想把他支开再谈事情。
他是家里的男人,有权知道家里的事情。
毛都没长齐算什么男人,“小孩子熬夜长不高。”
“你又哄我。”大宝直觉迟耿耿在骗他。
迟耿耿摊手,“说实话也没人信了,这个世道肿么了?晚上是生长激素分泌最旺盛的时候,要想长高多睡觉。”
“我有点困了,王戈。”大宝留着眼泪求助。
二叔难得加班到九点就回来了,让他多休息休息。
你二叔加班多久我就加班多久,你咋不知道心疼心疼我?王戈推着大宝往外走。
靳百川暗搓搓的视线不断往迟耿耿手上的毛衣上飘,快织完了,该送人了。
迟耿耿突然停下来幽幽叹气,“晚上我送冯勍回家了,你说她想干什么?”
“冯勍是谁?”靳百川一脸茫然。
迟耿耿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大概是吃饱了撑(酸)的。”
世上最酸的不是吃醋,而是无权吃醋。
吃醋也要讲名分,吃不到的醋才是最酸的。
如果冯勍知道自己和靳百川的真实关系大概会气死吧。
靳百川不信,迟耿耿不说他只能去问王戈。
他看到白色毛衣上面一根根棒针被撤去,想问的话始终没有问出口。
迟耿耿撤掉最后一根毛衣针,翻出见到剪掉线头,把毛衣套在身上,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
靳百川,“……”
他以为迟耿耿是给迟兰程或者迟青松织的,没想到她给自己织的。
这习惯……很好!
迟耿耿打了个哈欠,流着眼泪回房间睡觉。
靳百川目送迟耿耿离开,拉上房门去了西厢王戈的房间,“冯勍晚上做了什么?”
“迟耿耿告诉你了?”迟耿耿那件白毛衣今天晚上该织完了,却没有穿在百川身上,王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迟耿耿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把毛衣送给谁了?
自从解阿姨去世后百川再也没有穿过毛衣,其实他妈,陈婶,甘婶都给他织过毛衣,他都不穿。
虽然迟耿耿脾气爆,没良心又败家,如果她给百川织件毛衣,自己就会原谅她。
那个女人终究辜负了自己的期望,他倒要看看迟耿耿把那件毛衣送给谁。
靳百川摇头,迟耿耿什么也没说。
王戈明白了,迟耿耿应该只提了冯勍的名字,看百川没反应就没告诉他。
“今天晚上迟耿耿和迟志田去迟家大房被冯勍跟踪了,迟耿耿发现后反跟踪冯勍,把她送到了家属院,我也是接到了句子打来的电话才知道这件事儿。
另外刚才付院长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你搬进迟耿耿家里的原因,话里话外透露出研究院很多家属不赞同你这么做。
上次真不怪迟耿耿生气,她虽然没有正经婆婆,可她收获了一大群不知所谓的婆婆。”
一个金铁男被按下去,千万个金铁男站了起来。
靳百川皱眉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书桌抽屉里翻出结婚申请,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
王戈躺在炕上,竖起耳朵听正房那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