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的事儿,着实引起了阵不小的风波,但是关于大泽之后的消息,王戊也没再怎么去关注过了。
只是听说,有个带着女孩的和尚找到了他,等和尚离开时,女孩的手里已经多了把匕首般的小刀。
……
关于那个被自己误杀了父亲的女孩,大泽并没有表示太多同情。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地上,听完了事情的起末,与了果替女孩问的问题。
沉默了良久,才将一把贴身佩刀赠予了对方。
他说,女孩可以凭这把刀去紫衣门拜师。
然后,他会等着她来杀他,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
对于这个回答,女孩接受了。
了果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静地思考着,继而带走了想要离开的女孩。
到此为止,这件事在江湖里,似乎是已经有了一个了断。
但是杀与被杀,真的能够称为一种了断吗。
了果还在对着自己发问。
事实上,在过往无数个日夜的不言不语中,他也总是在发问。
……
原本,王戊还想借着下午的时间再去找找白嫡的踪迹。
毕竟这个人的性格古怪,行事风格又诡异多变。
想来他昨夜找到自己,除了所谓的提醒之外,定然还有别的目的。
然而由于大泽方才的一刀,王戊现在,已经彻底没了要出门的心情。
甚至都没同关月之与小锦打声招呼,就提前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另外两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
她才从偏屋里探出了一个头来,对着关月之不好意思地问道。
“那什么,关月,你手边有针线吗,我想借着用一下。”
“针线?”
恰巧将先前的一幕尽收眼底的关月之,看着王戊脸红耳朵热的样子,不禁“轻佻”地勾了一下嘴角。
“怎么着,你还要自己缝裤子啊, 你会吗?”
“怎么不会了, 新三年旧三年, 缝缝补补又三年。这句话你听说过吧,就是从我们丐帮弟子间传出去的,我们丐帮中人, 每个人都会一两手针线活。”
语气僵硬地在门缝里嘟囔着,王戊眼下也是真没了办法。
要知道, 她可没带什么备用的衣物, 原本那身破烂的衣裳也早已被关月之唠叨得丢掉了。
乃至于就现在, 她都还光着腿呢。
再怎么说王戊也是要脸的,身下凉飕飕的感觉, 着实让她浑身不自在。
“行吧,不过你说巧不巧,倘若你要点别的, 我还真不一定有。所幸就针线盒这东西, 我一直都是带在身边的。”
说罢, 关月之便扭头看向了小锦, 又抱着手侧了侧脖子道。
“小锦,去把我的针盒拿出来给她吧。”
“是。”
恭敬地应了一声, 小锦随即便走进了关月之的卧房,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来,递到了王戊的手里。
同时出声叮嘱道:“小心着点用。”
至于关月之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针线。
王戊只以为这跟她是个富家小姐有关。
然而实际上, 关月之的针线其实是用来施展武学的。
她善操丝,也善飞针术。
不过关于这些, 王戊眼下显然还无从得知就是了。
当然,她此时也没这个闲心思去想别的, 啪得一声合上了房门,就匆匆回屋缝起了裤子。
“对了阿戊。”
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关月之转而又故作随意地倚靠在了门边,隔着门扉对着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