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便用银针封住了他的穴道。
接着便离开了小屋。
他要去哪,江嫪甚至没法开口询问。
因为三鳞的封穴手法似乎异常高明。
使得他全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觉,根本没法动弹一点半点。
……
李怜词是在申时的后半个时辰回到家中的。
他到家后,便进了自己的小院看起了书。
可他的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书上,而是在想一些别的事情。
我刚才,为何会被那宁缺儿刺激,甚至心生怒意……
以至于对王姑娘都说了几句怄气的话。
所幸我没有猜错她的性子,否则这件事,就真说不准会变成什么样了。
将书本合拢放在了腿上,李怜词独自坐在庭院中。
回想着先前,自己将折扇拍在了桌子上的那一幕。
眼下的他终于撤去了那副风淡云轻的神情,而是微皱着眉头,闭目不语。
他在自省,也在反思。
虽然他在拍了扇子之后立刻就调整好了神态,又收敛了分寸,但是有的话却已经说出口了。
他本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此番出发之前,也早就打好了腹稿。
想好了等见面时应该说什么,做什么,进几步,退几步。
可今天在见到了那位王姑娘之后。
在与那个宁缺儿的对峙过程中。
他居然还是犯了就事论事的忌讳,动了自己个人的心思。
为何会这样呢,李怜词想不明白,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犯糊涂的,李怜词亦说不清楚。
他只能庆幸王戊还算冷静,所以没让双方的关系随之恶化。
但是现在,结果也已经偏离了预期。
哎,希望日后还能有机会弥补吧。
就在李怜词摇头准备继续翻书时。
他突然向着身后射出了一把飞刀。
下一刻,一柄匕首便如同毒蛇一般地出现在了他的脖颈左侧。
幸而被他再次用一把飞刀架住。
“铛!”
金铁交击之声铮鸣又隐去。
“不近公子,呵呵,似乎也不过如此。”
一个阴冷的声音出现在李怜词的耳边,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与藐视。
李怜词的颈部,皮肤被划破了些许,一丝丝血液渗出。
“你是什么人?”天边的斜阳半挂,照得地上人影倾斜。
再过半个时辰,天应该就要黑了。
“我建议你别回头。”站在李怜词身后的人这般说道。
“我的脸上带着一张面具,若是被你看到了,我就只能替皇上杀了你了。”
“听……”李怜词的瞳孔微微收缩,紧接着,就被一根手指压住了嘴巴。
“嘘……”
仍站在他背影中的人,轻声细语地调笑道。
“你可别忘了,四品以下的官儿,是不能提这个名字的,何况你还不是官儿。”
说着,人影缓慢地移开了手指。
那把细长的匕首也无声地退了回去。
这次李怜词没再急着开口。
而是默默地看着身前的地面,凝神深思。
良久,才面色难看地沉声问道。
“你们有什么事吗,希望你带了足够让我听命的东西。”
“嘿,你这不是挺懂的嘛。”
来人声音扭曲地将一卷黄布丢到了李怜词的手边。
“这是皇上的手谕,他要你们配合我等诛杀叛党。”
低下头,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手谕,李怜词的目光明暗不定,继而眉心深锁地微微颔首。
“好,告诉我叛党的名字。”
“呵呵,他叫,宁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