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打造再涂上颜料做成,跟这种纯天然的根本没法比。最重要的是,如今存世的翠鸟太过稀少,想凑齐制作一套头面的羽毛,那更是没可能!”
随着萧芬说出这套行头的稀有性,其它人看着这套行头,也知道它有多珍贵。对萧芬这种曾经当过戏曲花旦的人而言,它更是无可替代的宝贝。
这也难怪刘耀祖会说,这套东西是他奶奶留下,最为珍贵跟喜爱的遗物!
将整套行头,小心翼翼从箱中取出,萧芬再次心生感伤道:“如果我没看错,这套行头正是恩师当年穿的。只可惜,没机会再看恩师穿一次这行头,唱一回大戏啊!”
对那些直至今日还喜受帝戏的老年戏迷而言,看过刘耀祖奶奶登台唱戏的戏迷,无一例外都被其精湛功底而折服。那时的刘耀祖奶奶,在帝都堪比现在的当红明星。
可就是那场混乱,令原本富丽堂皇的皇家戏院,瞬间沦为一片火海。曾经那些在舞台上闪耀的戏曲演员,绝大多数都改行,不再登上这场令他们痴迷却又畏惧的舞台。
那怕后来帝都又有新开的戏院,可很多老戏迷都觉得,那些戏院唱的戏曲,还有舞台上的演员,相比他们早年看过的,简直没有任何可比性。
加上流行音乐跟影视剧的出现,昔日辉煌的戏曲行业,如今也逐渐淍零。就算国内还有专门培养戏曲类人才的学院,可这些传承久远的戏曲,已然不受大众喜爱跟追捧。
做为曾经的帝戏小花旦,萧芬对现在的新生代戏曲演员,同样有些瞧不起。在她看来,唱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形容的便是她们这些戏曲演员。
而眼下很多新生的戏曲演员,进入演艺圈基本不务正业,她们真正从事的职业,更多还是影视演员。加上戏曲没市场,久而久之行业萧条没落,不也很正常吗?
时代变迁,很多东西都会随之改变。即便一两个人,自然无法扭转大转。做为昔日的戏曲小花旦,萧芬后来不也嫁进秦家,替秦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吗?
将这套戏服放进箱子前,萧芬也很直接的道:“阿祖,这套行头,我能拍照留念吗?有些行头,现在都接近失传。有了相片,将来也好让世人知晓,真正花旦的行头是何样!”
这种要求,刘耀祖自然不会拒绝。等萧芬将行头,分门别类拍摄了角度清晰的相片,再整整齐齐将其叠好放入箱中。而后,刘耀祖又取来之前答应的相册。
给萧芬看这些东西,一是像她证明没找错人,自家奶奶就是她的授业恩师。二来刘耀祖也是希望,借这些奶奶跟爷爷生前留下的相片,看能否知晓爷爷的身份。
如果刘耀祖猜测不错,奶奶当年从皇家戏院不告而别时,想必就跟爷爷在一起。根据村里老人透露的时间,当年‘复辟之乱’发生不久,爷爷跟奶奶就来靠山屯定居了。
通过萧芬到访这件事,刘耀祖基本可以判定,爷爷应该不是靠山屯人。至于村里人,为何会说爷爷就是屯里人,想来跟爷爷当年定居落户交待过有很大关系。
要是让太多人知道,爷爷不是靠山屯本地人,那么他必然会受到一些人的注意。好在那个年代时局动荡,根本没人关心,一个偏远村屯来了一对年青夫妇定居。
既然爷爷奶奶一直表示,他们就是土生土长的靠山屯人,刘耀祖更是在村里出生跟长大,那么刘耀祖把自己当成屯里人,想必也没什么问题。
这方水土将他养育长大,反哺一下屯里跟这方水土,又有什么问题呢?
将相册交到萧芬手中后,看到天色已然暗下来,刘耀祖随即道:“萧姨,时间不早,你们先慢慢看相册,想拍照也随便拍。我的话,也要去准备晚饭了。”
“啊!也是哦!不知不觉,这天都黑了。要不我下厨,你也尝尝我手艺?”
听着萧芬说出的话,刘耀祖却笑着摇头道:“那肯定不行!等往后有机会,我再尝尝您的手艺。现在你是客,那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呢?”
摇头拒绝的刘耀祖,也很干脆的进厨房准备晚餐。昨天便知萧芬一行要来,他也准备了不少食材。现在需要做的,无非就是把这些食材,烹炒成美味的佳肴。
可他并不知晓的是,就在他进入厨房没多久,围在一起看相册的萧诚,却突然有了意外且欣喜的发现。在一张六人合影中,萧诚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若萧诚没有看错,或许通过这个熟悉的身影,有机会知晓刘耀祖爷爷早年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