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显得很通情达理,没有因为智瑶要离开而表达什么不满,多多少少会因为智瑶要走有些惶恐不安。
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智瑶是芬嬴的未婚夫,有智瑶在家跟没有智瑶在家,对芬嬴待在智氏肯定是会产生过思想上的不同。
智瑶这一走,路上肯定是需要护卫力量。
考虑到晋国的内战重新开打,智跞安排了一个“旅”沿途保护智瑶。
这样一搞,如果是不是事先从别处调来部队,老智家在“新田”的武力被抽走了三分之二,危险肯定是会有些危险,对“新田”一些“有心人”的威慑力度也将大大降低。
辛亏“荀”地就在“新田”边上,紧急一些三天之内还是能抽调部队入驻智氏在“新田”府宅,智瑶也是等新的部队过来,才真正启程上路。
另外,各家族并没有在“新田”城内大肆驻兵,私兵是一种驻扎在城外的状况。
在智瑶走前,才从智跞处得知赵鞅拒绝置换“邯郸”的提议。
说起来,赵鞅针对自家的小宗邯郸赵,本来就是盯上“邯郸”了,要的是“晋阳”作为大本营,将“赵”和“邯郸”连通“晋阳”形成一个联系,全盘护食北方的同时,又对内部几个强力家族形成威胁。
其余人有没有看出来很难说,智瑶也是琢磨了很久才察觉到赵鞅的布局。
要是智氏能够将“邯郸”拿到手,不止是破坏赵鞅的布局,同时会演变成智氏威胁到赵氏在晋国东南部的城邑。
所以了,智瑶请智跞提出用智氏某地跟赵氏置换“邯郸”是试探,也是在告诉赵鞅:俺知道你想做什么。
当然,也许赵鞅没有那个布局的想法,纯粹是智瑶想多了。这样的话,智氏提出置换封地也就不存在什么“警告”一说。
花了十七天的时间,智瑶重新来到大别山,随行的护卫力量则是转往“壶口”入驻。
在现阶段,最为引人注目的地方在晋国南境,谁都盯着赵氏、魏氏和范氏的各种血拼,很大程度上忽视掉晋国东面其实也跟齐国在打。
这一次齐国出兵可能帮到了范氏,不过他们之所以出兵并不是为了帮助范氏,理由是齐国讨要礼器遭到拒绝,怎么都要“扑腾”一下展示态度。
智氏和赵氏联合出兵在跟齐军打。而之所以造成谁都不重视的因素,除了双方用兵的规模较小之外,齐国一度让“临淄”沦陷以及礼器被掠夺才是主要原因。
一国都城沦陷又重新回到手里,要命的是礼器遭到掠夺。
按照以前的规矩,礼器被掠夺等于亡国,齐国明显打不过晋国,军队方面也折损惨重,对上晋国之外的列国还是能掰腕子。
列国一来不想惹毛齐国,再来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定义齐国是不是亡国了。
诸侯们玩了一手心照不宣,没有实力去占齐国的便宜,干脆就暂时当齐国不存在算了。
而晋国很清楚己方的智瑶干得漂亮,暂时没有灭掉齐国的心思肯定不会到处吆喝,一样进行了邦交上的冷处理。
智瑶这一次只会在练兵基地待上两个月,随后就要再次返回“新田”接待作为齐国使节过来的中行寅了。
这是智跞将节奏掌握得很好,趁着赵鞅没有在“新田”暗示齐国那边中行寅作为使节才有得谈。
急于想要赎回礼器的齐国,齐君荼想用礼器归国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跟他斗得很凶的公子也不想国之重器遗失在外,捏着鼻子遵从了智跞的暗示。
“公孙,不足两月,剔除之人四千有余。”
“如此说来,仅剩不足六千?”
智瑶在视察接受训练的士兵,对于短短两个月淘汰了四千多人还是感到有些吃惊。
他后面观看了练兵日志,才得知“羡”跟“士”和“徒”的身体素质存在比较大的差距,不是征召过来的“羡”不服管教。
练兵日志?这个是新鲜产物。
负责练兵的智徐吾每天都会命人事无巨细进行记录,为的就是让不在场的智瑶看后能尽快掌握进度。
而原本也在练兵基地的子路,他中途被智瑶召唤到“新田”去了。
会发生子路半途离开的原因很操蛋,他跟智徐吾对待士兵的态度上冲突很大。
智徐吾要的是练出精兵,不会过多在乎受训者的心理感受。
子路无法漠视训练强度过大的“死亡指标”这种玩意,好几次跟智徐吾发生了争吵。
得知两个练兵将领出现了那种情况的智瑶选择调走子路,美其名曰更需要子路在身边服务,其实是智瑶清楚更冷酷的智徐吾可以用更短的时间淘汰掉不适合的士兵。
坏人都给智徐吾当了,好人不能是子路来当。
子路也是不懂那个道理,他当什么好人,适合吗?到底将要智瑶置于何地呢?
这一次智瑶过来,第一时间要干的事情就是当好人,干收买人心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