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的仇人。”
“再者,战争总是令百姓更为困苦。琬琬,我知晓你的心意,你是必然不愿将百姓卷入战争中,使其更苦的。”
说到这里,秦夙不但是目光温柔地看着江琬,更伸出一只手执起她的手。
每一处微表情,每一个动作,无不述说着一个词:含情脉脉。
真的,说这是最高版本的彩虹屁,那也是半点都不为过啊!
江琬一时间竟不知是该飘飘然一下,以示对秦夙这个超级彩虹屁的敬意,还是实实在在地羞赧一下,老实跟秦夙剖析:自己其实没有那么高尚,也没有那么高瞻远瞩。
真的,她那么厉害,全靠楚王殿下脑补。
秦夙今天要是不这么仔细地讲解巫州与周边各地的形势关系,江琬甚至都不知道原来晴州是巫州的粮仓。
惭愧,她一门心思在晴州搞基建,一时间其实根本就是将巫州给忘了。
当然,也不能说全忘了,最开始她确实也是有规划的。
但她的规划——不说也罢。
其实她就是想着,先用顶级的武力打击巫州那边高层人物的傲气,再用痴情水的毒来消磨他们的锐气,然后用晴州这边的发展,来打击他们的志气……
总之就是跟晴州这边这一套差不多的做法,用威慑法一点点、层层升级式地逼迫巫州豪强势力臣服。
他们要是再不臣服,她就亲自去一趟巫州,挨个儿把他们的首领打一遍!
咳咳,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哪里有秦夙说的那么高端?
惭愧,惭愧……
江琬终于脸泛了红霞,到底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接受这么高端的彩虹屁。
所以,真正会阳谋的是秦夙,不是她呀。
她虽然仗着现代人的眼界在晴州大搞基建,可真要玩阴谋阳谋的话,大概率……可能应该还是玩不过眼前这位吧。
亏他以前还总说自己除了武功什么都不会,江琬现在忽然生起一种感觉:好家伙,这不会是秦夙骗她拼命帮他工作的借口吧?
好啊,阴谋都玩到自己王妃身上来了。
真不愧是皇家出身,科班的!
念头这么一转,江琬看秦夙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
秦夙怔了下,道:“琬琬?”
江琬两颊生晕,到底说了实话,道:“其实我没想那么远,当初是有计划,但当初的计划很粗暴……”
她简单说清楚了自己的计划。
当然,关于秦夙有意骗她工作的这个“阴谋”,她就不说了。
这其实是她内心深处的一种自我调侃,并不真的认为秦夙在对自己施展阴谋。
秦夙对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态度,江琬心里是有数的。她并不觉得自己是被骗了,她十分遵从自己的内心,相信自己的感觉,也相信秦夙的情意。
两人之间经历的所有都做不得假,也值得江琬相信。
当然,万一,万一真要是她“自作多情”……
那她也认栽了,愿赌服输,谁还输不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