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篱在推测,周围那些修真之人,也同样在各自揣测。有人还觉得,那或许是上界的猪仙投胎转世。
那猪终于一笔一画,完成了自己的书法展示。
老板将那猪的墨宝,举过头顶,绕台一周,给围观的人观瞧品评。
只见那三尺长的宣纸上,上书四个苍劲有力的醒目大字:我命由我!
“好!”
字好,寓意也好,又是潮水般的灵石灵珠赏赐。
好悲愤啊!安青篱叹口气,又扔了一块中品灵石。
台上那猪憋闷扫过台下众人,见众人皆欢喜,唯独那雪白疾行兔上的中年男修,面露了同情。
也是,一个大男人骑只柔软大白兔,有副娘们唧唧的柔软心肠,也实属正常。
想当年,他那些侍妾,哪个不是这般心软善良。
隋家啊,他想回旧阙城隋家,再看看自己的那些娇妻美妾,他假死时,有些侍妾还小,没准儿回去还能见到几个活的。
但为了隋家着想,他又不能暴露自己是隋家人转世的秘密。
人心贪婪,若是他对外人爆出,他这猪与隋家有关,怕会给隋家带来无尽麻烦,招来灭族之祸也是可能。
还是得找到前世可信之人,再进墓地,再含轮回珠到嘴里,再来一次轮回转世。
它也不知还能活几年,但愿能在死前重得轮回珠,但愿他下辈子投人胎,可千万别在猪圈里吃猪食。
收获颇丰的老板,还在兴致勃勃的,给众人讲述这猪的来历,讲他如何将猪由世俗界,带到了修真界,讲他如何一笔一画,含辛茹苦地教这头猪读书写字。
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把这猪前几任买主的功劳都给抢了去,还说这猪降生那晚,瓢泼大雨电闪雷鸣,母猪怀孕三年不生,一生下来,就只有这么一棵独苗,而且还指天发誓说,这猪生来就会笑,绝对不骗人,骗人就让他下辈子当猪去。
安青篱只对那“世俗界大楚国”还感点兴趣,余下的就当说书听,那老板口才不错,不去当说书人屈才。
“安师妹?”
抑扬顿挫的说书声里,有人忽然向安青篱传了音。
安青篱心里一咯噔,难道这人识破了进阶后的万相珠?
但这进阶后的万相珠,可是连她的骨龄都改大了几十岁。
“是我,隋震。”隋震骑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六阶雷翼虎,步履稳健地朝安青篱迈步过来。
人群见雷翼虎血脉非凡,是城主府身份最高贵的嫡系才能乘坐之物,整个城主府也就那么两只,便默契恭敬地让开一条道来。
隋震骑在虎背上,继续传音道:“安师妹不用讶异,适才乘雷翼虎在半空观瞧,正好识得了你的一阶疾行兔。”
安青篱了然,坐在疾行兔上,朝隋震拱手行礼。
肉墩墩长耳朵的疾行兔,倒与那成年雷翼虎一般高。
隋震向她还礼,出言相邀道:“师兄难得到此,如若闲暇,去城主府聚聚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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