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都是她们让裴君意挂在这里的,这时候又要取下来,是想要干嘛?
“沫沫你干嘛呢?”裴君意好奇的问。
把画轴卷好,抱紧它,裴君沫从椅子上跳下来,怕她站不稳,裴君意见了连忙上前扶住她。
“嘿嘿……”裴君沫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一手抱着画,一手拉着裴君意走到桌边。
随手把桌上的东西推到一边,裴君沫把画轴展开,铺到桌上。
“哥,上次忘了让你给我题诗了!”裴君沫抬头看着他,双眼闪闪亮。
这些画都是裴君意从京城回来那两天陪着她们画的,那日画完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当时秦语汐派人催着过去用晚膳她便把这事儿忘了。
嗯?题诗?
裴君意愣了一下,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
又抄诗?不太好吧……
“题什么样的……”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其实他就不太想抄诗,不过,看着裴君沫期待的眼神,他觉得,这好像是必要的。
为了满足妹妹的期待而抄诗,只有这一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吧……
不过,能不抄还是不抄,先问问之前那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他问道。
这首吗?
裴君沫想了想,看向桌上的画。
画像上,荷花池边,杨柳依依,男子白衣如雪,手上捏着玉白的笛,立于岸边身形笔直,单论画技,其实寥寥,主要的还是这布局和意境。
看到云想到衣裳,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看到花想到人……
“这首诗是用来称赞美貌的吧?”裴君沫看向他。
就觉得吧,虽然好像也可以……
但,由哥哥来提议用这首诗……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听到妹妹的话,裴君意这才反应过来,主动说用这首诗,似乎有点自恋的嫌疑……
……
……
到了第二天,天色还没亮起来,裴君意就已经洗漱好等在院子里了。
晨间的风有些冷,站在院子里,没有太阳,裴君意自然也就没有搬躺椅过来。
陆疏桐给他的药很好,裴君意昨日喝下,今日已经好了许多。
抬手摸在脸上,裴君意觉得应该只有浅浅的一点了,适才起床照镜子的时候也的确是只看到了一点点,边上那些一开始就伤的不深的地方已经好了,如同一开始那样光滑,现在只有原来深一些的地方还在。
想来,明日就能完全好了,还真是和她说的一样,两天就好了。
真是神奇。
头发干了,下人们也正好将马车驶到了院外,挽起头发,裴君意抬手用玉冠将它们固定好。
又低头看了一眼,确定腰间玉佩还在,裴君意迈步朝院门而去。
秦语汐站在门口等他,看到他出来了,便笑了起来。
“意儿,我让厨上备了早饭,这会儿还早呢,先吃一点再走吧。”她问道。
“母亲,我吃过了。”裴君意无奈的说。
他这边有厨房,之前他就让下人们也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