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摇了摇头,说道:“李将军不必担心,其中利弊我相信三弟能够拿捏的,而且这件事如果让两位将军去做,效果恐怕不会太过理想,唯有三弟去,方可万无一失。”让邓裕去,邓瀚可是考虑了很久了,并不是邓瀚不爱惜自家兄弟,而是有其他原因,李定国、伍天锡都是邓军中赫赫有名的大将,赵军中听说过他们二人的名号的比比皆是,赵廷虽然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是也不能保证他没有听过的,万一赵廷看到李定国或者伍天锡不敢出城,那不就白搭了吗?但是邓裕就不同了,邓裕才二十出头,比起赵廷年纪还小,又是邓国王子,性格狂妄又急需立功证明自己的赵廷绝对会中计的。
“喏!”李定国和伍天锡虽然不清楚邓瀚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既然邓瀚都说没有问题了,那自己还是少操心,毕竟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也有邓瀚顶着。
说服了李定国和伍天锡之后,邓瀚又说道:“明日三弟将赵廷引出城之后,便佯装败退,吸引赵廷来追,不过赵廷并不是傻子,他也不会不管不顾的一路狂追,一旦到了我军大营前,恐怕赵廷就会退去,介时三弟你便率兵给我死死缠住赵军,不要怕伤亡,只要将赵军留下来就可以了,而后李将军便率军将其歼灭,但是需要当初一两名赵兵回城求救。”
“喏!”邓裕、李定国二人听后,应了一声。
随后,邓瀚又对伍天锡说道:“今夜伍将军率领三千兵马稍稍的埋伏在蕲县城外,静观其变,明日一旦赵廷派出求救的士兵回城,不可阻拦,如果城内的赵军出城救援就将其就地歼灭,趁机攻取蕲县,如果赵军不出城营救赵廷也无伤大雅,没了主将的蕲县,已然对我军造不成什么大麻烦了。”
“喏!”伍天锡应道。
是夜,伍天锡率领三千精锐在夜色的掩护之下,稍稍的摸到蕲县,而后在蕲县外潜伏起来,由于动作不大,城上的赵军毫无察觉。
次日,邓裕率领一千精锐来到蕲县城下,邓裕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态度对着城上大喊:“城上的赵军听着,我乃大邓三王子魏国公邓裕,今日我大邓天兵降临,识相的快快出城投降,不然城破之时就悔之晚矣了。”
看着邓裕嚣张的样子,赵廷虽然有些不爽,但是还是没有理睬,而是让士兵严阵以待罢了,他明白己方和邓军的差距,就算赵廷再狂妄,也不会狂妄到觉得凭借自己这三千人就可以和两万邓军正面刚的。
城下的邓裕也不气馁,他也没想过就凭这一句平常又轻描淡写的话就可以引赵廷出来,于是邓裕再一次对着城头大声喊道:“赵廷,本殿下听说你乃是赵信的孙子,啧啧啧,真没想到堂堂赵国军神的孙子,居然会沦落到守城之人,真的丢尽赵信的脸啊,到底是你能力不行,蠢钝如猪,不堪重任,还是赵信没有能力,没有将你培养好呢?”说完,还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这话可把赵廷给气坏了,邓裕这番话不但将他侮辱了,还将他的爷爷赵信也侮辱了,赵信可是赵廷最崇拜的人,他也是一直将自己爷爷视为标杆,现在被邓裕如此侮辱,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赵廷此时还没有丧失理智,还是忍住了,依旧没有理睬邓裕。
邓裕见赵廷居然这么能忍,于是决定再加一把火,喊道:“哦,本殿下明白了,早就听说赵廷你在赵国是一个出了名的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赵国上上下下都对你不齿,后来还是李如秉念在你家爷爷的提拔之恩可怜你,才将你纳入军中,可是你到了军中还是我行我素,最终才被发配到了蕲县,真是可怜啊,本殿下要收回之前说过的话了,你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投降了,免得到了我大邓,祸害我大邓国风,那可不值当了。”
“岂有此理!”这话一出,可把赵廷给气炸了,咬牙切齿的盯着城下的邓裕说道:“本将如何,什么时候落到他来评判了?还敢辱骂家祖?本将定要给他一个教训,传令,点两千兵马,随本将出城,将此贼拿下!”赵廷一气之下,当下就要带兵出城了。
一旁的副将连忙拦住赵廷,说道:“将军息怒,邓军这是激将法,将军万不可中计,还是守城要紧!”
可是怒火冲天的赵廷哪里听得进去呢?他恨不得立马出城将邓裕挫骨扬灰呢,只见赵廷不屑的看了一眼城下邓裕,说道:“城下的邓将虽然是邓国的三王子,但是却是一个无名小辈,还不足以让本将放在心上,而城外的邓军只有区区千人之数,本将带两千人出城,就算不能胜,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不必多言,点兵!”
副将见劝不住赵廷,只要让开,然后看着赵廷点起两千精锐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