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忧才行,只是恨不能与兄弟们并肩作战,有些遗憾罢了。”
“大哥身为太子,当然不能轻动了,此等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我们一定会为大邓、为父王、为大哥打赢这一仗的。”老四邓尊直爽的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倒是你们,去了北境之后,一定不能肆意妄为,军中不同其他地方,讲究的是论资排辈,军中诸将皆功勋赫赫,就算是父王见到都要以礼相待,你们到了军中,不可恃着王子的身份,一切听从薛仁贵大将军的安排,如果被为兄知道,你们仗着身份,胡作非为的话,不用父王开口,为兄亲自去中原捉你们回来。”邓灏语重心长的说道,邓瀚、邓裕他不担心,毕竟两人也有过从军的经历,唯独邓尊、邓辅二人,年纪尚幼,又一直在父母兄长的宠溺之下长大,难免会有些恃宠生娇的。
“大哥放心,我们明白的。”几人应道。
十日之后,邓瀚几人在亲卫的保护之下,离开宛城,北上中原,作为兄长的邓灏亲自为他们送行,邓昇没有去,一来是不合适,二来,由于放了几个小子去中原,邓昇后宫都快起火了,他得赶紧灭火才行。
就在邓赵对峙中原之际,关中长安王宫内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因为秦王快不行了。
秦王年纪已经不小了,年过半百的他,前半生,生活在西凉苦寒之地,费尽心思的想要重返关中,可入主关中之后,秦王才发现一切都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美好,关中百姓对秦人十分仇视,无奈之下,秦王只能从西凉大量迁移百姓入关中平衡各方势力,好不容易稳定住关中的局势,过上几年安生的日子,国力也渐渐增强,有了一争天下的资本,可是去年短短一年,秦军屡战屡败,几乎将所有的家底都打光了,这样的打击太过沉重了,在王枫再一次兵败南上党,丢了南上党和河内郡之后,秦王就一病不起了。
秦王寝宫中,秦王后、秦国太子嬴庄趴在秦王的病榻之前,着急的看着眼前的秦王,就在刚才,昏迷了数日的秦王突然醒了,只不过精神很差,昏昏欲睡,给人的感觉就是已经命悬一线,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的。
“咳!咳!”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秦王突然咳了几下,秦王后连忙握着秦王的手,说道:“大王,怎么了?”
秦王看了眼秦王后和嬴庄,艰难的开口道:“传李游、耿跃、王枫、百里进、嬴淮来见寡人。”
很快,李游几人便匆忙的来到寝宫,看着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秦王,众人皆是悲从心来,他们也很久没见过秦王了,现在秦王突然召见他们,他们都意识到,秦王恐怕真的不行了,这是要托孤。
秦王看着几位重臣,惨笑道:“诸位,寡人生于西凉,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重返关中,恢复先祖的基业,幸得老天不弃,得众卿相扶,关中故土方能重归大秦,然人力有尽时,往后的路恐怕再也不能与众卿一起走了,今日召诸卿前来,便是要将这大秦托付给诸卿,寡人走后,由太子嬴庄继位,然太子还年轻,还不足以托付重任,因此由你等五人以李相为首,共同辅政,望诸卿相互扶持,完成寡人心中宏愿。”
“大王!”李游几人皆一脸悲痛的跪倒在地,这时,秦王的贴身内侍拿着一份刚刚秦王口述,他亲笔记录的诏书来到秦王跟前,秦王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让内侍交给李游,然后说道:“这是寡人的遗诏,就交由李相保管,待寡人走后,你等可凭此遗诏,扶太子登基,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李游接过遗诏,便离去了,秦王宾天在即,他们有太多事情需要安排了,实在不宜久留。
李游几人离开之后,秦王又从枕后拿出一份诏书,交给嬴庄,语重心长的说道:“寡人这里还有一份诏书,是给你的,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寡人希望你永远都用不上。”
“父王,这是?”嬴庄带着疑惑的眼神问道。
秦王说道:“这是寡人给武安君白骐的诏书,如果大秦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可凭此诏书,寻求武安君的援手。”
“父王,这是为何?”这让嬴庄更加不解了,自己的父王不是最不满白骐,怎么会让自己去找白骐呢?
秦王惨笑道:“寡人随与白骐不和,但是也只是因为白骐为人骄纵罢了,但是不得不承认,白骐之能放眼整个大秦,无人能及,就算是放眼整个天下也是首屈一指的,而且白骐对大秦还是忠心耿耿的,只不过你不可太早的把白骐找回来,因为现在的你,还驾驭不了他,假如有朝一日,你觉得自己有能力驾驭住白骐,大可以对他委以重任,如果不是,那就让白骐就此终老吧,但是如果真的到了生死关头,只有白骐才能挽狂澜于既倒,你可记住了?”
“儿臣记住了!”嬴庄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诏书,点了点头说道。
当夜,秦王便在寝宫中与世长辞了,只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的秦国在继续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