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苏程衍注意着苏祁的脸色,可他头也不抬,“一个小玩意儿而已,碎了就碎了。”
“哦……”苏程衍绕了那碎了的木雕一圈,调笑道:“陛下的演技真的不错,下手也是真的狠,怎么说也是世子,说烧死就烧死了,臣自愧弗如。”
“……”
“不过对那小丫头时,陛下的心怎么就没那么狠了呢?不是说关进天牢,怎么放在寝殿里养起来了?陛下莫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苏祁抿唇,沉默不语。
“我要去把她关进大牢!”苏程衍突然拔高了声调。
“皇兄,这是你想要的兵权,她只是一个孩子,你的目的既然已经达成,就把她放了吧。”
苏祁把兵权放到苏程衍手边。
苏程衍迅速拿在手上,看着自己朝思暮想多年的令牌,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不过开口还是咄咄逼人,“如果我偏要你下令呢?”
苏祁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准。”
两柱香后,苏程衍终于离开,苏祁揉了揉眉心,突然道,“拿粘水来。”
公公:“啊?”
京都,茶馆。
“这皇上还真是昏庸无道!前些日子摄政王爷靠神助解决了粮草之患,不曾想今日昏君就派人抄了摄政王府,还把小郡主关进了大牢,用小郡主的性命要挟王爷交出兵权,王爷不得不从,眼看着就要打退倭寇,却不得不带兵回京,真是可惜又可叹啊!”
“啪——!”手里的茶杯被生生捏碎,茶水混合着鲜血从指缝流下,苏煜的一张脸,已经扭曲的不能看了,周身像有一股无形的阴风在旋转,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位兄台也是因为此事气恼吧,不如我们联名上书?”热心书生道。
“联名上书有什么用?昏君会看你这个?”有人反对。
“江山代有才人出,总会有人站出来推翻昏君的统治,改朝换代便在今时,我们擦亮眼睛看着便好。”
也有人唏嘘,“我曾有幸见过天子真容,也是端方出尘,皎如玉树,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谁能想到却是个昏君,真是德不配貌啊,可惜可惜。”一个老者捋着胡子,连连叹息。
白落尘淡然开口,“不知这位老人家,可否把天子真容绘在纸上。”
这话引来了所有人都注意。
见说话的是一个气质出尘的青年,便都噤了声。
白落尘轻笑一声,暖暖融化春雪,“也好叫我们看看,这昏君,究竟是怎么样的德不配貌。”
苏煜另眼看向白落尘,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
画就画,终归不可能是他弟弟。
心脏的跳动却不再平稳……
如果放在平常,老人肯定没有胆子怎么做,但今日大家都在兴致上,他又喝了点酒,当即起身,朗声道:“这有何不可?拿纸墨来!”
因这茶馆里坐的多是一些文人墨客,店家自然常备笔墨,不一会儿就准备好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