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里都没啥事。”
“精神好得很。”
“不过沈大师您还是先给我看看吧。”
“我还真有问题要问沈大师您。”
“希望您能帮帮我。”
沈飞点了点:“既然是直播间的中奖水友,那我自然会帮你。”
“这点你可以放心。”
随后沈飞便用系统,查看了龙哥的一生。
而龙哥的一生,也挺坎坷的。
除了他的童年还算幸福外之后龙哥承受了太多。
可就算是他还算幸福的童年,也不完全是幸福的。
当初孩童时期的时候,村子里面还有一个女娃,总是主动找龙哥,天天粘着龙哥。
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到后来他们变成了很好的朋友。
再后来,龙哥便觉得自己是喜欢那个青梅竹马的。
但那个青梅竹马比较早熟,因为龙哥的家境问题,和他越来越疏远。
于是自尊心很强的龙哥,也就将这事埋藏在了心底,没有说出来过。
直到看见青梅竹马和一个有钱的胖子在一起后。
龙哥就专心学习了起来。
将一切杂念都给抛弃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的性格发生了转变。
但这也只是让他变得更加有上进心了而已,还没有现在这么偏激。
真正改变他的是他刚刚高中毕业,考入大学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周围的同学,基本上都是两千生活费起步。
而龙哥很早就体会到了家里赚钱的不如意,每个月只向家里要八百。
可碰巧不巧,这段时间,家里的老人生病住院。
他母亲因为身上有着一些病,没有健康证,所只能打零工。
每个月的收入也只有一两千。
压力自然就全都放在了他父亲身上。
之后他父亲只能高强度工作。
为了这个家,完全没有办法。
但在这种高压状态下,人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老板拖欠,或者说赖掉了他父亲的加班费,黑掉了他父亲的血汗钱。
就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父亲在多次要债无果,甚至还收到了老板的威胁与辱骂后。
便选择了一种非常极端的方式,去要债。
在某一天的中午,从公司的大楼跳了下去。
但因为楼层不高,他父亲还撞在了窗户上,减缓了坠楼的速度。
所以他父亲没死。
当救护车把他抬上去时,他父亲还在说,别救我,帮我把钱要回来,给我家里人送过去。
而这一幕,全被从学校赶过来的龙哥给听见了。
之后他父亲便和他龙哥说,一定别救自己,救了自己也没什么用。
这要花费一大堆冤枉钱不说,而且就算救活了自己。
那自己也是一个,没有任何用的废人了。
龙哥当然是不愿意,但送到医院之后,才发现医药费需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时。
龙哥即便不愿意,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于是龙哥从这一天开始,就开始疯狂工作了起来。
因为他想要赚钱。
因为他很没有安全感。
他将父亲死亡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归结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他觉得,如果自己当时有能力赚钱,父亲就不会一个人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也就不会发生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了。
之后龙哥一直都想不开这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也就慢慢变成了他的心结。
甚至龙哥还经常因此做噩梦,他梦见有各种各样的人,在骂他是个废物。
就是因为你这个废物,你爸才死的。
之后他便失眠了。
所以龙哥只有将全身心都放在赚钱上,才会暂时遗忘掉这个执念。
龙哥一旦停止了赚钱,他就会开始难受自责。
他不是不知道,这样透支自己的身体,出问题只是迟早的事情。
但相较于身体上的疲惫,龙哥更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他将自己的行为称之为卷,把网名改成卷死你们。
在直播间表现得亢奋且积极乐观。
完全是为了掩盖他的内心。
沈飞想了想,还是觉得事情要一件一件的来。
而现在最主要的问题。
便是龙哥的身体。
沈飞说道:“这位水友,你先坐下来。”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五脏六腑,都因为你透支身体的行为而严重受损。”
“其实你现在还活着,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去想那么多。”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爸他不怪你。”
“那也不是你的错。”
“如果说非要强行找一个“因”的话,我帮你找一个吧。”
“那家黑公司的老板。”
“我会让他的公司倒闭,让他入狱的。”
沈飞说这番话的时候,还用了心境这个秘法。
让龙哥的情绪保持在稳定的状态。
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因为他真的怕,龙哥被这番话给吓死了。
毕竟本来就是个只有一口气的人了。
而直播间的弹幕,全都傻眼了。
“不会吧!他可是才三十岁!!”
“三十岁内卷到这种地步,这又是何苦!”
“对呀水友,命就一条,为了钱不要命,完全不值得!”
“但听沈大师的意思,其中好像有内幕呀。”
“没错,感觉这位水友是个可怜人。”
“哎,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讨论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太晚了。”
即便有着心境的影响。
即便龙哥早就在心中给自己做过无数预期。
即便他早就想到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但龙哥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此刻眼中的神采瞬间消失了。
而这也让本就看起来暮气沉沉的龙哥,瞬间仿佛又老了十岁。
之后龙哥还想要对着镜头笑笑,掩饰自己的内心。
但他刚张开嘴,便哭了出来。
他哭着说道:“沈,深大师,我还不想死”
“我还有好多事情想要去做”
“我我”
龙哥越说越崩溃,随后开始咳嗽了起来,当他看见自己咳出了血时,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沈飞急忙使用命弦吊住了他最后一口气,随后他说道:“最然这已是定数。”
“但,我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