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观几乎要崩了,说起话来明显有点语无伦次。
“你称这些贵族门阀是恶人,又因为我动了门阀的利益要杀我,我想知道你是恶人还是善人,还是说你是个傻人?”
利益,又是利益。
李秀宁虽然处事不深,但也知道在利益面前,真的能让一个人疯狂。
“杨聪,我们说好了,在船上不动干戈,现在已经下船,若不想我杀你,明日便去一趟亳州刺史府!”李秀宁恶狠狠说道。
“凶女人,你知道这一路,有多少你们这种门阀的杀手在盯着我,若是晚一步到达扬州,我可能会死上百次,你这又是想整哪出戏?”
“杨聪,你是钦差大臣啊,你要去彻查这亳州刺史啊,难道你要看着这些无辜的百姓,继续被人宰割?”
一直想杀死自己的李秀宁,忽然含情脉脉看着自己,让杨聪好生不习惯。
“凶女人,你爹和赵泰是至交,你自己去就行了,告诉你赵伯伯,为人臣子,忠君爱国,不能为了一点个人利益,鱼肉百姓,你赵伯伯肯定会欣然同意!”
“哼!你这个黑心商人,无良官员!”李秀宁眼角含着泪,当夜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因为借宿的厢房只有一张小床被李秀宁无情霸占,杨聪三人只能凑合打地铺。
翌日,当杨聪被程咬金清脆的呼噜声惊醒,却发现李秀宁已经不见了。
不仅仅是李秀宁,连杨聪随身携带的布袋也没了,皇帝颁发的皇榜以及钦差令牌可都在袋子里。
杨聪一脚踹醒程咬金,“这凶女人,绝壁自己去刺史府了,还带走了老子全部家当!”
杨聪也是无力吐槽,“这李二的姐姐处事不深,就自己冲进刺史府一顿闹,恐怕会吃大亏!”
王八汤也是有些紧张道:“师父,这李姑娘虽然性格凶残,却也是好人,不能看她凶多吉少啊!”
“废话!皇榜还在那丑娘们那里,追!”杨聪虽然嘴上是担心皇榜,心中却是更加关心李秀宁。
三人收拾好东西,便离了胡大姐的家。
果不其然,树下除了色鹿王和程咬金骆驼,王八汤的骏马已经被李秀宁偷偷骑走。
在大隋,普通人是不准养马的,三人在村子里费劲千辛万苦,才高价买了一头驴
一鹿一驼一驴,就这般凑合上了路。
看着自己徒弟骑着一头笨驴,杨聪笑的肚子疼。
三人一路摸索,顺着大道,终于进了亳州城。
亳州城并不大,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这里的萧条。
“聪哥,这里好破啊,连个像样的餐馆也没遇到!”程咬金依旧没心没肺,还在惦记着吃什么。
杨聪淡淡一笑,“连个百姓的赋税都能去剥削的刺史,也别指望他能将亳州城发扬光大。”
说着,三人来到了亳州刺史府。
亳州城虽然不咋地,刺史府却风光无比,崭新的门面,崭新的雕漆,与周边的建筑物显得格格不入。
王八汤的马,就停靠在刺史府一旁的马厩里,说明李秀宁已经到了。
杨聪大步就要迈入刺史府,却被一个身材矮小的衙役挡在门口。
“大胆!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刺史府,惹了刺史的兴致,你他妈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