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已经被六国瓜分完了,那位秦王嬴政虽然并没有吃到土地,但其他方面的收获,却是远远胜过其他五国;
秦国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会变的更强!”
鱼钩正垂入小溪中,这种十分清澈的溪水中鱼儿并不会很多,但也绝对是有的;
卫庄嘴中语气淡然的说着,对已经上钩的银白色小鱼视若无睹。
坐在卫庄旁边,并没有垂钓,而是正在小口饮酒的韩非笑道:
“秦国和韩国本就不是齐国的毗邻之国;
齐国的地盘,按照现在的局势,只能由燕、赵、魏、楚四国瓜分;
不过这一次我们韩国获得的,虽然比不上秦国,但也并不比其他四国少;
而作为代表韩国出面的使者,子房这次为韩国谋取了这么大的利益,也难怪父王和朝臣对他皆是赞誉有加。”
提起张良,韩非的笑意愈盛,这次张良的背后虽然有他指点,但任何人都能看出,张良年纪虽幼,但已然初露锋芒,是个有大才的人;
要知道指点是一方面,但执行力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又是另一方面,而张良,不但没有让韩非有丝毫失望,反而有不少的惊喜。
“……子房他最近,倒是突然向我讨教了几次武学上的指点!”
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卫庄淡然注视着清澈见底的溪水中,上钩的鱼把鱼饵吃干净后,用力摇着尾巴挣脱鱼钩,高兴的游走。
他现在身上有一股玄妙的气势,韩非不通武道,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倒是两人另一侧,站立在岸边负手而立,眺望远方似乎在看风景的唐七内心若有所思;
猜测卫庄最近在武道方面应该取得了很大的突破!
“子房向你讨教武学?”
韩非脸色一奇,旋即笑道:
“这样难怪,天下间出了一位子孝兄这样能凭借个人武力,改变七国局势的人……
子房年纪尚幼,自然是会对武道这方面产生兴趣,如果不是我对武学一道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的话;
恐怕我也会向卫庄兄讨教武学呢!”
说着,韩非对卫庄眨了眨眼睛,看着卫庄冷酷的侧脸哈哈大笑起来。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和朋友独处的时光,因为步入韩国政坛并且当上太子后,韩非很多时候已经无法像刚从小圣贤庄出师归来时那样。
而自从他和逆鳞剑解除契约后,韩非的身体也逐渐强健起来,身体素质倒是提高了许多。
面对韩非的调侃,冷着脸的卫庄斜瞥了韩非一眼:
“哼,以你的年纪,就算是现在习武,也晚了!”
说着,卫庄停顿一下,在韩非‘我有那么老吗’的嘀咕声中,突然看向新郑城王宫有些肃然的说道:
“你那位被你父王藏起来的幼弟,已经有一岁多了,弄玉听胡美人说,作为夜幕余孽的明珠夫人近来越发活跃;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
韩非闻言沉默,猛灌了一口酒。
卫庄也是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脸色更冷了。
一旁的唐七见状出声打破了僵局:
“说起来,那位披甲神君突然远走楼兰古国,时至今日却是有一段时间了!”
“……他所追求的,已经不是世俗的权利和物欲,而是更高的武学层次!楼兰那边,定然有他想要的东西!”
提起吴铭,卫庄满脸复杂,并没有再一口一个‘吴子孝’的叫;
吴铭指点他和盖聂的那三天内,让卫庄彻底认清了他和吴铭之间的距离;
而因为那三天的指点受益匪浅的卫庄,也对武学之道有了全新的领悟,这让他的内心更加复杂。
“子孝兄的武道修为已经是天下无敌、万夫莫当,竟然还要追求更高的武学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