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承认这一点,至于这座江湖,谁能在剑法上敢坦言胜我?你学了这么宝贵的剑法,所以不能死,要不然太亏,我也觉得不值。”
叶仙将惊雷剑刺入地面,伸手按在梅剑胸前的膻中穴上,源源不断的将自己内力往梅剑身体中送去。
也不知道丁春秋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叶仙这个“师弟”放在眼中,没有趁人不备出手,还是一脸讥讽的看着叶仙,为了一个气数将尽的女人,与自己出手前还要损耗内力去为其疗伤,真是天真的有些可笑。
而一边的段正淳、秦红棉几人,到底是江湖儿女出身,虽然各自身份尊卑不同,既然刚刚被叶仙救了,不清楚丁春秋想法的他们,也容不得丁春秋在此时有机会出手偷袭叶仙,纷纷走在叶仙身前。
……
直到怀中少女的面色渐渐好转了些,叶仙才低声看着梅剑说道:“公子我给你出气。”
梅剑伤势好转了些,感觉着自己体内经脉各处都被温和浩瀚的内力包裹着,也不知公子用了多少内力,着急地抓着叶仙的衣服,语气断断续续道:“公……子,他的……武功……很强,你……不要……”
“无妨。”叶仙看向木婉清,说道:“木姑娘,帮我照顾一下。”
木婉清一脸郑重的点头,不顾梅剑身上处处血迹,将她搀在了自己肩上。
叶仙拿起在地上立着的惊雷,感激的看了段正淳几人一眼,然后走过他们身前,看向丁春秋,没有说话,悍然举剑,然后出剑。
……
……
丁春秋确实没有将叶仙放在眼中,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师弟”最多不过是初入超一流境界,而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是这个境界了,若非当初以《北冥神功》神意创出的化功之法多有鄙陋,他早已成就宗师。
何况那小子将灵鹫宫的女弟子气数挽回,就算内力深厚也定然去了十之七八。
然而,当叶仙出剑之后,他脸上的讥讽神色就荡然一变,再没有半分轻视,这简简单单的一剑,竟是封住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剑上的剑意与内劲,也全然不像江湖高手争斗时出一半而留一半,毫无隐藏,一出手,就要争个你死我活,灵鹫宫何时有了这种剑法?
不再轻视,并不代表丁春秋觉得自己胜不过这一剑。
逍遥派无崖子一系,最善以内力取胜,他虽未习得北冥神功,但修炼积累了数十年内力,与慕容博、鸠摩智宗师高手相比恐都要浑厚。
他衣衫鼓荡,将他本就高大身材衬托的更甚几分,双手一推,以着体内化功大法走掌法路数,势如山倾,内劲似半湖之水倾覆般涌向那白衣持剑之人。
如此恐怖的内劲透体而出,势必会伴随恐怖劲风而行,然而叶仙的衣衫发丝都巍自不动,待他三步走出,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剑柄,长剑指天,如骤雨急至。
……
剑法,在江湖之中大多走的是灵动路数,或是以极快的速度杀人,或是缠斗消耗磨人意志取胜,很少甚至几乎没有正面堂而皇之的霸道胜过刀法的劈砍路数。
院内所有人,在见到叶仙先是以内力救人,之后出剑还要用出如此霸道的剑法,都觉得这一剑会败,而且,须知丁春秋成名之功便是那化功大法,此功乃是化人内力的阴毒功夫,在这种局面的争斗下,本就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然而,叶仙的剑在落到丁春秋推出的内力之上,并未动摇,其中的力道更是没有损耗半分,反而剑越落,势越足。
“你的内力竟是如此之深,竟还不受老夫化功大法的影响!”丁春秋忽然脱口而出道,人老成精的他直接切断了双手向外涌出的内劲,双脚后撤便是要避退那一剑锋芒。
叶仙无言,出剑驻足后的他再走一步,惊雷剑下如空无一物,直接劈开了丁春秋推出的浑厚内力,斩在丁春秋身前。
……
一身惨呼,丁春秋没能全然躲避叶仙这取名斩仙的一剑,更多还是叶仙不想只用一剑杀他。
刚刚还气度不凡的星宿老怪,胸膛之前多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一尺剑痕,剑痕之间血如泉涌,还能看到其中隐隐而现的内脏。
叶仙漠然收剑,取下腰间酒囊,说道:“便是我救梅剑用去一半内力,在内力之上仍旧能胜你,至于你那化功之法,在我看来,不过是些拾人牙慧的邪门路数,至于我的剑,再多三个你也接不住。
我传了梅剑剑法,她自然就是我的徒弟,你几乎将她杀死,所以,刚刚一剑没有将你杀了,你与灵鹫宫不对付,应该听说过童姥的生死符,所以,你在死之前的这段时间,不会安生。”
丁春秋身受如此重伤,早已不能开口人言,听到叶仙口中提及生死符三字,知道向其求饶没有用处,装作不忍疼痛般强自将脸转向身后,看向被叶仙刚刚那一剑吓的面色惨白的李青萝,央求之意明显。
李青萝哪里不知义父的意思,当即拔出头上金钗,向着丁春秋的太阳穴刺去。
叶仙感知何其敏锐,扭着酒囊盖子的同时,一指屈弹,使出指剑术,一道湛蓝色剑气便激射向李青萝握着金钗的手。
被李青萝保养极好宛如羊脂白玉的手,在叶仙这一道剑气下顿然化成一团血雾,而李青萝其人,直接惨叫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不知死活的废柴。”叶仙冷声说了一句,自酒囊之中倒出一串酒水,捏水成冰,弹向丁春秋。
本就看着极是凄惨的丁春秋开始浑身颤抖起来,而不能言语的他难以出声求饶,只能发出一阵阵痛苦到极致才能发出的闷嚎。
叶仙收了酒囊,不看一眼丁春秋,走在木婉清身前,将梅剑背在身上,说道:“给你出气了,我们走吧。”
(昨天没有怎么睡觉,今天又有事晚上才开始写,就一下写完两章,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