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中村恒子又笑了起来:“对您的爱。”
“这代表了什么?”上杉櫂又接着问道。
“人的所思所想都是由潜意识里所获得的印象所构成的事物,精神病患者之所以称之为精神病,是因为他们不能抑制对待一件事物所产生的情绪,比如,你要是轻微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他甚至会对你产生出相当于血海深仇的情绪。”
中村恒子说到这里停顿了许久,而后才说道,
“上杉夫人大致也是这种情况,她大概是对您产生了情绪处理方法判断上的失误,进而经常做出不属于她性格的事来。”
上杉櫂没学过心理学,听得有些一知半解,“那是否是精神疾病呢?”
“以现在的情况来推测,不是。”
“现在,她具体是什么情况?”
中村恒子解释道:“首先,我们要理解一下‘性格’这个概念,性格的形成与遗传因素和社会因素有关,人与人的差异在出生时就有所不同。
“比如:有的婴儿出生后活泼好动、哭声响亮,有的婴儿出生时安详宁静、声微胆小,甚至不曾哭泣,这些主要决定于遗传因素,母亲在孕期时的各种状况。
“在这个基础上,在某种社会环境因素的影响下,在成长中,性格围绕这些逐渐形成。
“有种疾病叫性格突变,是指在遭受了重大的、来自外围的干扰后,产生的性格变化,严重的,很有可能变成精神分裂症,也就是上杉先生您所说的第二人格。
“这只是其中的诱因,但性格突变还有一种例子,就是病人本来就拥有两种性格,只是在之前都处于潜藏的状态,因为某件事情,导致其被诱发唤醒,这不属于精神病的范畴。
“上杉夫人她很有可能是因为某件事情,而同时存在了两种性格,只是一个显性,一个隐性。”
“不是第二个人格?”上杉櫂皱了皱眉,他还是搞不清其中有什么区别。
“不是,”中村恒子说道,“我知道你在忧虑什么,但上杉先生要知道,第二人格属于分离性的心理障碍,两个人格之间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同,且记忆也不相通,而根据你们夫妻二人所描述的一系列状况,您的太太更像是同一个人。
“她同时,在不同的时间,拥有了两种性格。
“提醒一下,性格与人格,是两种不同的事物,一个是子类,一个是完整的个体,性格不同仍是同一个人,人格不同,是彻底地换了一个人。
“当然,您要是觉得这样理解还不舒服的话,可以把这拥有两种性格的特征看做是一种病——您的妻子生病了,有时候会转变性格,变得截然不同。
“这跟有时候人会突然非常暴躁是一样的。”
上杉櫂点点头,理解了,随即问:“可以治愈吗?”
“可以,但要视情况而定,就目前上杉夫人的状况而言,她很稳定,上杉先生您最应该要做的,就是不要刺激她。”
“那我该同时面对不同的她?”
“按照平时那样即可,千万不要有心里负担,她们是同一个人,只是性格经常变化罢了,她从小长大到现在,性格也一定有着些许变化吧,即便变化了,她也还是那个人——上杉先生你要这么想。
“有个词叫‘喜怒无常’,这种病没有具体名称,但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后续情况我会继续跟进您妻子的状况,还上杉先生您一定不要有太多的心里负担,多带她去散心,聊天。”
花丸花火见上杉櫂从会诊室出来,便从休息凳上起身,走过去见他。
“櫂君”
上杉櫂瞅见她这张可爱的小脸蛋,也不知道向她说什么好,现在是合法合理地拥有了两个截然不同的老婆一个“喜怒无常”的老婆。
只是这个“喜”和“怒”的性格转变有些奇怪。
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去适应。
“花火知道自己大概是个什么情况吗?”
“嗯”
“我理解是理解了,但是花火你为什么会有两个性格?”
“不知道”
“唉,算了,”上杉櫂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反正你是我老婆就对了。”
从心理医生那里离开后,又度过了平静的两天。
早晨,上杉櫂正酣睡在自己家的那张洁白大床上。
在梦里,他在蓝天与白云之下追逐着白裙的少女。
她轻盈地踏着草地,她的面容虽然模糊,但细弱的声音却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极为熟悉的那个女孩。
闯过松林、小溪、草地,上杉櫂终于拽住了她细腻柔滑的小手,他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用力一拉,少女随即在面前转过了身,她的脸蛋羞红稚嫩,模样青涩动人。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水手服,另一只手提着高中时上学用的手提包。
“上杉君”
“花火?”
上杉櫂知道她是住在隔壁的女孩子,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但在潜意识中,他似乎一直在称呼这个16岁的女孩子为老婆。
老婆老婆老婆
灵魂的深处,在像渴求甘露地那样呼唤着。
他的心颤了颤,喉咙咽了咽,下意识地伸手去抱住她,然后注视着她熟悉的脸蛋,迷迷糊糊地凑下了嘴。
他本以为这个羞涩的邻家女孩会拒绝他这极不合理的动作。
但没想到,她却将自己美好的脸蛋,主动向他迎去,满脸通红地踮起了脚。
他品尝到了女孩子的香味、软糯、在与她的短暂接触中,简直获得了所有的美丽,使得心胸悸动,使得身体发热。
上杉櫂睁开了眼,刚才那一幕似乎不是梦,因为他确实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香味,亲到了一种软糯的触感。
抿一下嘴唇,嘴边甚至还有甜甜的银丝。
“櫂君醒了吗?”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上杉櫂才发现穿着短裤睡衣的花丸花火正坐在他的肚子上,少女两只白白净净的大腿盘向后方,白色床单上的脚丫子与圆润的脚趾精致得粉白糯润。
“花火?刚才那是?”
“是早安吻哟,櫂君~”花丸花火双手撑着他的胸口,对他笑着说。
听到这个语气,上杉櫂知道是哪个花火了。
也对,黑花火睡了那么久的时间,也该轮到她出来。
花丸花火伸出一只纤长的手指,微笑着,在他的心口画着圈:“刚才,花火可都是听见了,櫂君一直在喊‘老婆~老婆~老婆~~’啊櫂君知道吗?櫂君喊得花火酱我心都要化了所以,刚才的早安吻,是对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