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她痴心妄想,那么本真人决不会留情,你自己想清楚了,本真人算是已仁致义尽了。
若是执迷不悟,你们这三十人没有一人可以逃出,你身为太子当也为他们的生死负责。”
宝真人到真的说得是事实,之所以不主动攻击青苹,一是因为不想因此惹事,二也是想活捉住青苹,毕竟只有活着的人对于娘娘才会有用,而死人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而且青苹与王禅的关系,他们显然也清楚,所以娘娘才会劫了白聪儿做为人质,他与胡真人对于鬼谷王禅也有惧意,不会如此不智无故得罪一个鬼谷王禅这样的敌人。
“看起来你还真不像普通野兽,只是让本太子疑惑的是,你为何会对秦人如此怜悯,对于你们这些野兽来说,伤人害人本是家常便饭,你也不必觉得难受,更无须讲什么情义,这是为何?”
“几百年前,本真人还只是一只幼豹之时,被山中的其它野曾攻击,至我父母双双残死,后来是一些秦国猎人救下了本真人,可这些猎人却并没有伤害本真人,反而为本真人包扎伤口,等照顾本真人一段时日,最后又放本真人回到山林之中。
所以本真人自小就心怀感恩之心,从来不伤无辜之人,也正因此有了仁善之心,才能慢慢得天地灵气,修成道法。
所以本真人苦口婆心劝服于你,就是不想让你和这些秦国护卫妄送性命而已。”
欲修道法,必先有仁善之心,这也是宝真人这些灵兽能修得道法的关键。
“那你既然修得道法,也化成人形,就不该助纣为孽,帮助妖人劫持聪儿,若你能放了聪儿,本太子也不会追究,更不会为难于你。”
“哼助纣为孽,你身为秦国太子,当知世人私欲,谁不想成为天下共主,只要稍有德行之人,都会自夸自赞,可就算是大周取商而代之,数年时间也让天下百姓受尽战火之苦。
而现如今列国争伐,随随便便一次兵伐,少则几万兵甲丧命,重则还会让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这些残暴之行还不是为一己之私而已,却总是冠之以堂皇的理由。
本真人所帮之人在你们嘴里是妖人,可你们世人却不知,你们比之妖人更残忍无耻。
劫持白聪儿只是为了制衡鬼谷王禅而已。
此种小计,在你们世人眼中不是作得比这更无耻,更下作吗?
你又有何德何行竟然来指教本真人,更何况娘娘虽然劫持了白聪儿却并没有让他受半分苦。
这一点鬼谷王禅可比你们聪明得多,所以他并没有来救白聪儿。
就是因为他知道白聪儿在娘娘手中远比在离魂尊主这个人手中更安全。
你作为秦国太子,难道就不自形惭愧吗?”
宝真人的一席话也是让赢盘真的有点无地自容,宝真人所说确实不错,人比妖更恶,更卑鄙,更无耻。
白聪儿当初在离魂山庄之时,就是离魂尊主手中要胁青苹,要胁王禅的工具,虽然并不明说,可却是一样的道理。
“你说得很对,我也相信你不是一个坏的妖人,可你现在站在削尖的木桩之上,与我立场不一,却如此坦然,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娘娘是谁,但现在我们是对手,不知道你现在又在谋算什么?”
赢盘此时也发现了这其中的异常,眼前的这个妖人并不象想像之中的那般恶毒,反而像一个江湖侠客一样,讲求信义,又多少有些仁善之心,这让他意外。
可同时他也听出宝真人话中之意,他是“娘娘”的属下,那么此时就如同在战场之上,虽然心怀仁义,可却身不由己,两方对敌,对敌人仁善,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他不理解才会有此一问。
“赢盘太子,你与我如此聊天,难道你就没有什么企图吗?
你以为可以行调虎离山之计,把我困于此地,这样就可以让那个女人去营救白聪儿,可你们不知道,我只是一只山中的豹子,另外一位同伴才是真正的老虎。
所以你想在此耗住我而得利,这确实太过愚蠢。”
赢盘一听,也是有些愤怒成羞,此时他听到宝真人此话,就知道其实妖人已经知道他们的谋略,所以若说要让青苹带人救回白聪儿,当然也是难上加难了。
这两个妖人纵然仁义,当然也不会背弃自己的主人了。
“哼,那你就是自己找死了,别怪我赢盘不客气了。
放箭!”
“哼,我等的就是这句话,若不然本真人还真的不好痛下杀手,让天下人耻笑,现在是你不听本真人劝告,那么本真人也不会再给你讲什么仁义了。”
宝真人也是如释众负一样,面对着四周射下来的箭矢,并不畏惧,反而十分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