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的眼色,却也透着不同的想法,此书最后自会揭晓。)
吴王夫差此时也是脸色变了几次,他知道此事还有些不好办。
在吴国一直主张杀了勾践与范蠡的就是当今吴国的相国伍子胥,而且伍子胥其实也是为吴国谋算,并无私欲。
如果他此次回去公然放了勾践与范蠡,那么必然会与伍子胥君臣不和,当然若是放了勾践与范蠡又会让另外一个柱国之臣伯否对他更加忠诚,毕竟越国莲花公主此时已是伯家的儿媳妇了。
所以此时的吴王也十分矛盾。
可他再细想,若是不放勾践与范蠡,那么此事又成了晋王以及天下列国诸侯耻笑吴王失德的把柄,将来又有何面目可争霸中原,纵然争得霸主,也会无法让人信服,更何况王禅与墨翟两人都支持于他,而却一直强调德行,这也让他不得不考虑周全。
而若失去此次机会,或许就会是他一生的遗憾,甚至错失将来一统天下的机会,吴王左思右想,权衡得失,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此事也是本王年少无知,让诸位见笑了。
只是吴与越国相争确实非一日之事,当年先王与越王相争,大战于边境之上,先父受伤不治而亡,这才让本王难与求全。
几年前本王与吴王勾践中将军范蠡再战,侥幸本王小胜一筹,所以本王为少伤越国百姓,也希望消除两国之间的仇怨,不得不俘虏越王勾践与及中将军范蠡为先王守陵。
现在想来本王忠于天子而先孝于父,于本王而言也并无过错。
同时本王也是善待勾践与范蠡,借此消除吴越之间的矛盾与仇恨。
这三年多来也正因此而避免了吴越数万两国兵甲再起战火,也保得两国百姓这数年来的和睦相处。
今日闻得晋王如此说辞也让本王深虑之,好在先王仙逝三年,而越王勾践与范蠡也为先王守陵三年,本王孝义已尽,而越王勾践与范蠡对于我吴国也仇嫌消解。
此次本王回去定会释放此二人,让他们回归越国,以治现越国一方百姓之安,所以本王之德该不会让再晋王有异,让天下诸侯说笑本王了吧!
将来你我会盟天下,有本王也不负世人,更不会让晋王兄可讥之处了。”
吴王此时也是毫不顾忌,为求一心要向北称霸,而且他觉得越王勾践与范蠡就算此时回越国,一时之间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毕竟这三年来吴王也极尽手段,让勾践与范蠡吃尽苦头,受尽凌辱,依他所想应该已是雄心不再,有如腐木,没有任何威胁。
更何况这几年来,越国不敢扩展兵力,只顾民生,不足惧也。
而吴国则不一样,在吴王的统领之下,吴国兵力之强在列国之中已是首屈一指,可以说是无人能敌。
更何况前几日当着王禅及楚国令尹叶公、秦太子赢盘、墨翟的面,越王也发下誓言全力助吴国北上称霸,于此他也相信越王不是出尔反尔,恩将仇报之人。
所以此时吴王并不在意于释放勾践与范蠡,反而会因此得意,毕竟此举可以为他赢得仁德的好名声,而不是一味善武的莽夫形像。
(夫差从一开始其实就是依着后来的项羽来写的,而且本人对夫差也是多有好感,至少是一个讲信义之人,相对于勾践来说,夫差明显要光明磊落得多了,之所以历史选择宣传勾践的卧薪偿胆,其实只是宏扬其中一个侧面的精神,那就是不屈不辱,能屈能伸,而非整个勾践的全部。
而且从能力相比较,其实夫差相对于勾践来说个人认为要强得多了。
若当年吴国攻越直接灭了越国,那么吴国之盛还真有可能直接挥师北上而一统中原,毕竟夫差是孙武的徒弟,若说带兵打仗,只怕范蠡与勾践还差得远了。
就算历史上最后勾践灭吴之后,却不思进取,虽然成为也成为了春秋最后一霸,可最后的结局大家知道。
鸟尽弓藏,兔死狗亨,以至于范蠡远遁,文仲被杀生,最后越国被楚鲁宋等国瓜分,没有半分霸主之相,成为五霸之中最早灭国的列国。
甚至不如小小的宋国,宋国在秦一统列国之时,竟然是处于后期才被灭的。
这也从中可以看出,其实勾践虽然能忍辱负重,可当他一举血耻之后,就会陷入普通人的得宠而惊,含图享乐,骄傲自大,而失了最初的雄心,最后沉溺于享乐而难与自拔。
所以正确来分析,勾践并不如夫差,更何况夫差身边还有西施。
依史书记载当时勾践也给夫差一个地方可去,可夫差却不愿受辱,最后夫差因战败为情而自绝,与后来的项羽如出一辙,而非像勾践现在一样甘愿受辱,从气节上,本人更喜欢夫差一些,而本书也只是本人一些见解,与传统历史有违,也望读者见谅,却给夫并释放勾践一个更合理的解释,让历史觉得更加可信。)
“好好好,吴王兄果然爽快,如此大义,老夫佩服,当值得共饮一杯。”
说了这半天的话,两人似乎也算取得共识,所以两人也是痛饮了一杯,而一边的西施则陪饮。
只是一边的王禅虽然看似醉得昏迷,却是心里充满遗憾。
他想起了当年为伍子胥预测的六五之寿,而那时伍子胥正好五十五之寿,现在看来,一切都因形势而起,又一切都会因形势而结,说起来这也是由伍子胥的性格而终结。
他知道晋王的意图,不仅知道而且十分清楚。
可当事实发生之时,他还是心里透过一丝悲哀,此时连看吴王的勇气也不再有,而是觉得多有愧意。
而他也了解勾践与范蠡是什么样的人,将来吴越的形势或许也会因此而变。
再想到化蝶,王禅心里更是乱成一团麻一样,难与平复。
“难得晋王兄与吴王兄如此合得来,这到让本王意外,若依德行,两位该是不分上下,与其它列国争霸者当也可并论之。
只是本王却也有疑惑,这么多年来列国相争,一直秉承的是武力,若说依德行,我看百年前楚庄王即可一统天下了,而今日所在之也有孔夫子,鬼谷先生,以及墨先生还有我大周司礼王大夫都是有德之人,以德行普济天下之人,只是他们都不屑于名利,所以这种事也只能劳各诸候列国的君王了。
所以本王认为,德行之说不再言论,可若真为大周天下谋想,要分出霸主之位以统领天下诸侯列国,我看还差点什么?”
齐王也是一步一营,一步一步的实施着自己的谋略。
此时两人德行方面的纠结已清,那么将来会盟之时要分个胜负,自然还得靠武力了,这一点此时也不言而喻了。
“吴王兄,齐王兄所言到是合理,本王要年长一些,也略经历过会盟之举,在此建议半年之后,吴王兄,以及其它也想称霸之列国各带两万兵甲来黄池。
列国之兵可以在黄池设阵演武,就如同当年鬼谷先生与墨先生一样,在宋楚边境攻防演练,以此定个输赢,既不兵戎相见,又可分出胜负,这样也不负鬼谷先生与墨先生的一片好意,不知吴王兄以为如何?”
晋王像是早就想好一样,后场之戏他隐为主角,一切都说得合情合理,也让一众齐国朝臣称赞不已。
而几年前鬼谷王禅代表楚国,墨翟代表宋国在边境之处演练攻城守城,即不伤两国兵甲,更不损百姓安危,可以分出胜负,又不伤两方和气,在列国之中也是传为美谈,此时晋王借当年之事来解现在之惑,说起来也算是两全其美之事。
而齐王与芮姬娘娘一听,顿时也是脸带笑色,一副十分赞同的模样。
“晋王兄既然如此说来,本王又何拒之有,当然以此最好,本王承诺虽带两万兵甲而来,也不会威胁任何列国,更不会有损一方百姓,此事就以齐王以及列国使臣,大周使臣、齐国众臣为证,如违此愿,我夫差自不得好死。”
夫差当然明白,两万人只是一种形式,若真会争霸,当然还要靠后面的实力。
而此时吴鲁结盟,此次鲁国因与齐国有屑才未派人参加,可他心里明白,现在在鲁国已有数十万吴国大军,只要一声令下,到那时攻城拔寨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好好好,难得晋王兄与吴王兄如此大度,有列国使臣以及我齐国众臣作证,想来大家也不会有异,本王在此敬各位一杯,以示对会盟的期盼,对天下和睦的期盼。”
“慢,老臣有话要说。”
齐王说完,刚刚起身,可坐在孔夫子后面的晏婴此时却已不得不说了,毕竟他知道此事太过顺利,很有可能也是王禅的谋算之一,将来不会有利于齐国,所以他作为齐国相国,此时也是经不住忍耐,站起身来高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