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曾着我问先生,此次齐国之行除了擒拿盗婴妖人之外,是否有其它意图?
我王令我转告先生,王上自觉仁善德行不足,虽然不敢有多余的想法,可若先生有其它想法,王上对先生是全力支持,还望先生放心。
若是行此事有什么困难,只要一声令下,楚国上下唯先生是从。”
叶公此时也是趁此机会,补了一句,其实也算是说出了众人的心里之话。
当然墨翟一开始也怀疑王禅,可王禅说过,史角大师十分信任王禅,那么他自然知道此时列国的传闻,史角大师信任王禅,就是不会相信列国传闻,说王禅欲图打开商亡周兴之地之说,此时的他到也坦然,可他却不能揭王禅的谋略。
王禅一听,此时也是对着叶公一揖道:“楚王如此大义,在下十分感激,只是在下现在还没有作何打算,只想在此地好好过一段悠闲日子。
盗婴妖人非是一人作案,在下也不能无视,至于列国传闻,在下也不否认,却也不敢肯定。
前几天离魂尊主忽然被害,也是在下为其焚尸渡魂,此事对于在下也是十分难受。
离魂尊主活了百余岁,虽然少有出走列国,可却通过谋略,控制着列国关系,其人不仅武技高超,而且谋略过人,可最后却被妖人害死。
在下想到此,也不得不为自己考虑考虑。
至于刚才各位的厚爱,在下定会铭记,也不敢忘怀。
另外,在下也有些话想与众位说说。
包括商亡周兴之地传闻之事,从未经验证,有时还不可真信,却又不可不信。
商亡周兴,此该从两方面来讲,商亡于何,而周兴于何?
这该是各位应该考虑之事,而不是专注于传闻。
商亡者有如朽腐之木,当年取夏代之是为自生,自生者自亡,这是自然之道。
所以商亡不在于人,而在于道,在于时与势。
至于周兴,这几百年来,大家耳闻目睹也听得多了。
自古以来,天子若居于下,百姓为上,则可受尊反而居上,而其天子统领天下。
同样的道理,诸侯君王以一国百姓为上,自可为尊。
一家之主以一家之人为上,自然也可以为一家之尊。
由大至小,由小至大,都是同理。
当年天子以天下百姓为本,受天下百姓拥戴,可现在天子纵有情怀,却已无能为力,这就是时与势之不待于人之理。
若欲为天下共主,先必为一家之尊,再由一国之尊,其次才能为天下之尊。
何为德,道显于天下万物为自然之道,而德则为道显于人世之道,尊道必修德,德为道显,若德行兼备,自可得天道之助,自可得天下一统,受天下百姓共戴其德。
如此看来在下又有何德何能呢,自然是谨小慎微,不敢为天下先也。”
王禅此时也是说得迷糊,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楚国此时的北方四城也有驻兵力,而且是叶公封地之城,只要王禅有事,随时可以支持王禅。
而秦国太子赢盘已说得清楚,也是以王禅为准,并不会轻易顺服诸其它侯,之所以支持吴国,当然也有其内在考虑,若吴国与晋国冲突相争,秦国自然得利。
宋国更不必说了,本也与齐国处在陷窝之中,宋国此时能做的就是不敢出声,以免会被列像此时的齐国一样虎视眈眈,所以墨翟一直都十分低调就是不想让人引起注意。
这样一来,包括吴国在内的几个列国,反而敢不愿放弃,却又只得留有余地。
而吴国呢,若能得王禅支持,再打开商亡周兴之地,自然百利而无一害,而且若此次齐国之行得有结果,那么对于将来王禅欲打开商亡周兴之自然也是一种本钱,让王禅不得不考虑这一因素。
而王禅此时的表态,既不领情,也不拒绝,却是说了一大堆繁文之理。
若说悟性高的,自然明白王禅之意,其实就是想让列国放弃传闻,可若说悟性不高的,只会觉得王禅是在故意卖弄这几年所学,也只能表示无奈。
而且王禅这通说辞,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可他身上却恰恰有别人梦寐以求的三件圣物,只差离魂鼎,而他又说到离魂尊主之死,似乎是时机不到意思,反而又让人觉得王禅只是在静待机会,低调处事,将来一定会打开商亡周兴之地。
让各人听了,得出的结论自然又是因人而异了。
“师弟说得不错,师兄佩服。”
墨翟见大家都在思虑,此时也是打破沉闷,举杯敬王禅。
“不错不错,鬼谷先生习艺三年,当是不可刮目相看了,老夫也敬先生。”
叶公自然相信王禅,同时也相信墨翟,若说当今列国之中,除了王禅,也就是墨翟够份量了。
而青裳与白灵此时也是为解刚才王禅之闷局,主动的去敬西王妃与叶女姑娘。
而勾践与范蠡此时也像奴仆得了尊享一样,一个个的挨着敬酒,语气卑微,身形懦弱。
王禅呢,则慢慢也是酒少话多,现在所有事都已办妥,他当然可以恢复无所事事之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