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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安顿,起身

    “大哥哥你叫什么呀。”暖和一会后,小女孩头发上寒霜消融,不断滴答在马车中,小女孩脸蛋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古柯,又忽响起自己还没有问过大哥哥名字,急忙问道。

    古柯微微一笑:“你就叫大哥哥吧,听着亲切。”

    “你呢?”

    “大哥哥,我叫月儿。”小女孩说罢,伸手指向前方一处破旧的院子,眼眸一亮,急促道:“大哥哥,前面就是我家,还请大哥哥救救我娘!”

    古柯见状二话不说,身上一股力量绽放,顿时马车上流光运转,顷刻间来到院子前。

    看着眼前这院子古柯不由得鼻子微微一酸,说是院子,实际上三面围墙几乎已经所剩无几,坍塌了许多,门口两扇大门斜挂着,仅有容纳一个人走过的地方显露,院子内到处都是泥泊。

    一把抱起月儿,身影一闪已是进入屋子内。

    只见屋内到处是挂着的蜘蛛网,一张甚至不能用床来形容的詹上躺着一位妇人,身上搭着许多被褥衣裳,甚在外还铺了些许干草用以取暖,地下一个小小的火盆早已熄灭,床头仅放着一个碗,一双筷子,碗中还残留有小半个馒头。

    窗户上虽说已用茅草挡住,可是因为近来寒冬风较大,有些地方正在不断吹入屋内。

    一把放下坏中月儿,看着眼前毫无呼吸的妇人古柯眉头微皱,伸手放在妇人额头,一片冰凉。

    冰冷的妇人躺在詹上,整个身躯都微有些僵硬,手臂却微指向了碗中的半块馒头,仿佛想要留下点什么。

    看着一侧月儿眼眸当中充满期待的目光,古柯心中有些不忍告诉这孩子真相。

    然而沉默片刻后,月儿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通红的小脸此时满是煞白,一个站不稳直接啷当倒退几步,洁白牙齿轻咬嘴唇,硕大的泪珠不断落下,哭泣声颤颤不停,整个人蹲下蜗缩成一团,头深埋入怀中。

    门外,古柯母亲听到月儿哭声匆忙小跑进来,泥水沾满了整个衣裙,看着地上抱头痛哭的月儿,娘亲伸手将其揽入怀中,手臂轻轻拍打着月儿背上,没有出声。

    许久后,月儿停止了哭声,那双眼眸当中满是祈求,看着古柯哀求道:“大哥哥,月儿能拜托你给我娘找一个地方下葬吗,娘说人死后要回到底下的,不然就成了死后都没有家的野鬼了。”伸手擦了擦脸上泪水,嘟囔道:“月儿不想娘亲死后还没有一个家……”

    古柯轻轻点头,想要出口安慰这孩子,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入腹中,什么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点头,答应这孩子的请求,这算是自己能为她的一点事情吧。

    古柯牵着月儿的手,来到一处山坡上,此处望去,方圆数十里景色全部揽入眼中,明年春暖花开之时,或许这里会别有一番风景吧。

    看着静躺在地面上面色安详的妇人,古柯轻声道:“好好道个别吧。”

    却见月儿微微摇头,小脸满是坚毅道:“娘说过,她只是换了另一种形式陪着月儿,不用道别的。”

    听到这话古柯面色一怔,山坡上整整寒风袭来,他竟然破天荒的感觉到了鼻子微微一红,也许是天太冷了……

    “娘亲,现如今是冬季,月儿没办法为你寻来你最是西环的菊花,待到来年,月儿再来给你送上满山的菊花。”通红的眼眸当中,月儿强忍着泪水不让其流淌下,可是她仅不过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纵是明白再多道理,可是世上唯一的亲人离去,又如何不悲伤,如何不伤感。

    将墓前的坟土填好,古柯牵着月儿的手就这般从山坡上走下,山坡下,娘亲看着哭成泪人的月儿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

    “月儿,你还有其他亲人吗?”古柯娘亲有些不忍问道。

    “没,没有了,月儿就一个娘亲。”眼眸暗淡,瞳孔无色的月儿嘟囔一声。

    “哎,可怜的孩子,你要没地方去的话,就跟着婶婶一块走吧,不然你这么小,世道又这么乱,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古柯娘亲一脸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小娃子,心中百般不忍。

    古柯闻言点点头,道:“是啊,你就跟着娘亲去天休吧。”

    月儿闻言,鼻子一酸,身躯一弯,直跪倒在地,哽咽道:“婶婶倘若不嫌弃,月儿愿意认您为干娘,伺候您左右。”

    古柯娘亲急忙扶起月儿,一脸疼爱,笑道:“好,好,好!那你便和你哥哥一样,直接喊我娘吧。”

    古柯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山坡,随后带着二人直接回到院内。

    看着眼前破烂屋子,古柯道:“走吧。”

    月儿微微点头,小手攥住脖子上的一串藤草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