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笑。
“那个盗取你蛊虫!简直莫名其妙!”老龙气的破口大骂。
二人交锋,搅得潘阳湖掀起千重巨浪,一时间打的你来我往,杀得不亦乐乎。
二人交手,更是助长了三分潘阳湖上的水浪,卷的那水浪重重叠叠,更汹涌了三分。
浪花汹涌,不断冲击着坝堤,反倒是加快了小侯爷挖掘的速度。
一行人托着霍胎仙,自河水中飞出,落在了岸边,遥遥的看向依旧自顾自挖掘堤坝的小侯爷,还有不断争斗的两尊神话强者,叫那堤坝犹若是风中野草,越加的摇摇欲坠。
“救我!救我!”刘安在水中拼了命的挣扎吼叫。
只见水流震动,刘安就像是在大海中挣扎的蚂蚁,在千里洪流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将他救上来!快将他救上来!”看着水中挣扎的刘安,霍胎仙连忙开口喊了句。
张三李四催动飞舟,将随波逐流的刘安捞起,然后落在了岸边。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简直是草偕人命!简直是草偕人命!”
刘安口中呛水,指着远处的堤坝破口大骂。
“这些狗权贵,根本就不把百姓当人看,真以为身为贵族,就能掌控弄一切?”
“混账啊!简直是混账!这些权贵数千年来一直高高在上,根本就不把百姓当人看。”
“现在怎么办?”李四声音嘶哑:“小侯爷丧心病狂,一旦掘开千里堤坝,不知要死伤多少百姓。”
“必须要阻止他!”刘安的一双眼睛猩红,指甲刺入了掌心,一滴滴殷红色的鲜血滴落而出。
“阻止?怎么阻止?”李四摇头:“就凭咱们几个?小侯爷有数万大军驻扎此地,军中宗师、博士不知凡几,咱们凭什么阻止?”
“通知朝廷!通知长安县令上奏朝廷啊?朝廷有神话强者,只要得了信息,不出一个时辰便可降临此地,或许能力挽狂澜,为百姓争取一线生机。”刘安声音满是急躁。
“长安县令的印信丢了!”张三在旁边叹了一口气:“大老爷遭受重创,躲在后院生死不知。而衙门内的印玺也被人盗走。若是有印信在,咱们或许可以通过印玺传递朝廷,可印玺不在,就算县令大人出关,也无法传递出消息。”
“若有印玺,咱们早就上报朝廷了,哪里还用得着咱们几个跑过来?”张三也是苦笑无语。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要是县令的印玺还在,以张三李四这两个老人精的作风,怎么会亲自跑过来?
错非万不得已,是绝不肯过来的。
过来了,只希望日后朝廷追究的时候,罪责能小一点。
“怎么会这样?”
刘安叹了一口气,死死的咬住牙齿,话语一字一句的字牙缝里蹦出来:“水淹七郡,多少百姓良田被淹没?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一边说着,刘安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血水缓缓的流淌了出来。
他是乞儿出身,最能理解那种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痛苦。
不是所有人生下来就天生是乞儿的。
“可恨啊!”刘安仰天狂啸,衣衫猎猎作响。内心无数的悔恨懊恼涌入心头,犹若是潮水一般,吞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血肉:我纵使两世为人,却也终究没有改写长安大局,无数百姓已经家破人亡。我修这神通有何用?炼这道法又如何?
“恨!恨!恨!”刘安不断的咆哮:“为何不给我五年时间!为何不肯给我五年时间!”。
“这些权贵,这些大神通者,根本就不将百姓的命当人看,把人看成是牲畜,把人看成是货物。只用一些丝绸、牛马,便可买走我们的一条命!”刘安的声音里满是滔天怨气:
“恨不能修成神话涤荡世间一切,斩尽天下贵族,斩尽这世上的一切修士。”
“若能救这数十亿百姓,我宁愿就此一朝殒命,魂飞魄散!”刘安不断的咆哮着。
“如何才能阻止小侯爷的动作?如何才能阻止这场天大浩劫?”张三道:
“我等若能拯救这数亿百姓,纵使是粉身碎骨亦值得。”
“只恨我等没有挽天倾的手段!”李四痛哭流涕,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