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勉强把林意浓送回了家,姚槿岚回了自己下榻的酒店。
醉意有些上头,她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散了散酒气,这才大半夜的给远在京城的唐景越打了个电话。
而对方大概还在外面谈生意,接的很快,背景音却有些杂:
“怎么了,姚总?又有什么大项目?”
两人都是做生意的,大学那会儿又是主席跟部长的关系,向来不错。
“不是公事。”她道。
唐景越啧了一声:
“那真是奇了怪了,咱们姚总跟我还有私事可说?我丑话说前头,我们公司小伙子们可都是栋梁之才,别给我嚯嚯了。”
“滚粗!”姚槿岚笑骂:
“你们这些科研人员无趣又木讷,我才看不上,给你打电话是别人的事,我问你,周慕白那个消失了六年的妹妹,是不是叫沈芙芙来着?”
唐景越一听是关于沈芙芙的事儿,整个人正经了不少:
“怎么了?”
姚槿岚也没藏着掖着:
“我在泉城出差,晚上跟意浓喝了两杯,都这么多年了,这姑娘还在周慕白身上吊着呢,说自己没机会了,沈芙芙回来了。不是,你给我透个底,这个沈芙芙和周慕白不是干兄妹吗?”
听她提林意浓,唐景越示意了秘书,起身走出包厢,顺势点燃了恨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
“别人的事儿,我不清楚。”
姚槿岚自然不会信他的鬼话:
“行,别人的事你不清楚,自己的事儿总清楚吧?你对我们家意浓,还有没有那个意思?她现在这样,我是真有些看不下去,这好好的千金大小姐,非跑这儿来。”
唐景越吸尽最后一口,生生用指头掐灭那丝猩红:
“她从未中意过我,我也从不做强人所难的事儿,六年前是这样,六年后也是如此。”
“唉”,姚槿岚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瞧瞧,这都什么事儿啊。
情情爱爱的,她弄不清楚。
还是一边搞钱,一边游戏人间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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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悠菜跟江兜兜和古月月,外加一个小不点虎包在周慕白的公寓厮混了半天。
前两位听她骂了半天的周慕白,内涵了半天的林意浓,同仇敌忾的胡乱出着主意,还逼她透露了自己的心声。
是的,她好像比她想象中的,更喜欢周慕白。
两位姐妹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异口同声道:
“我们早就知道了,嘁~”
至于最后那位,直接被她一刻不停的念叨困了,早早地睡了过去。
等江思辰一下班,就把老婆孩子外加一个单身狗妹子给接走了。
不大不小的两室一厅,被她们搞得满是狼藉。
沈悠菜收拾了半天,直接累的睡了过去。
等周慕白下午临时加了两台手术,踏着月光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熟了。
望着沙发上鼓起的小小一团,周慕白心里软的厉害。
专属于医生的小洁癖让他没有立马靠近,而是去冲了个澡,又换身了干净的衣服,这才拿了条毯子出来,尽量轻的给她盖上。
可沈悠菜这几年在国外养成的警惕性还是让她整个人猛得一醒,反手拿住他的手腕,作势就要用力。
周慕白躲闪不得,只能顺着她的力气,直直的朝她倒了下去。
伴随着她的一声闷声,两人在浅色的夜灯下四目相对。
“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