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霉,明明是追你的,现在却生生的扣在了我的脑袋上,升了高中更麻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周慕白双手掏兜,懒洋洋的站在树荫下:
“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就是我的了?”
江思辰有苦难言,又不敢正面跟他掰头,只能暗戳戳的转移话题:
“怎么回事,你们家老刘怎么还没过来,都快晒死了。”
周慕白自然不能好好的就让自家司机承受了这无名怒火,待车一到,他便快速跳上了车,还眼疾手快的关了车门。
在江思辰一脸懵逼的目光中,他挑了挑眉:
“不是嫌我家车慢?那你另寻他车吧。”
说着,他抬起下巴,朝他身后某处点了点。
江思辰回个头的功夫,周慕白早已经扬长而去,害他吃了一嘴的灰不说,还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古月月吓了一大跳:
“江思辰,可让我逮住你了,今天咱们俩也别来那些虚的,真刀真枪的打上一架吧!”
江思辰摸了摸自己的胸脯,无语的回过头,却见古月月手里拿着学校的扫帚,已然举过了头顶。
“卧槽!你不讲武德!”他拔腿就跑。
古月月追的飞快:
“老娘就是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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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周慕白进了家门,总觉得家里过分安静。
“沈悠菜呢?没过来?”
阿姨为他送上了早就凉好的莲子羹,闻言答道:
“听夫人说打从今儿开始,悠菜就不能时时过来了,沈夫人给她请了个新的家教,还是熟人。”
“熟人?”周慕白把莲子羹喝完,作势要上楼:
“她能有什么熟人。”
阿姨拿着碗回厨房,边走边道:
“听说是夫人的学生,很是优秀的一个男大学生。”
周慕白刚扯开的两颗白衬衫的扣子扣了回去,就连脚步都停了下来:
“楚云帆?”
“哎哎哎就是这名儿,瞧瞧,云帆,不是有句诗来着,‘直挂云帆济沧海’,真是个好名字。”
阿姨话还没说完,周慕白就已经从二楼快步走了下来,只留给了阿姨一个决绝的背影。
“哎,少爷,你干嘛去?”
周慕白又坐回了车里,闻言不爽道:
“去沈家,去看看沈悠菜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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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经过一个上午的梳理,楚云帆大致了解了下沈悠菜这烂到无底洞一般的底子,甚至还想吐槽一句:
就沈悠菜这水平,周慕白是怎么忍到现在还没放弃教她的?
不过心里这么想就够了,可不能说出来打击小姑娘的积极性。
这会儿,两人刚在楼下吃完午饭,正坐在沙发上喝冷饮。
“悠菜,就像我上午说的那样,你人不笨,就是缺席了一学期,底子没打好,这样吧,我们从最简单的声母韵母开始怎么样?”
“啊?怎么又是这个啊?”沈悠菜雪糕都不吃了,垂头丧气的。
楚云帆并不知道她“阿波茨得”的黑历史,还想劝几句,却听玄关处,周慕白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当文馨阿姨给你找了个什么顶级家教,现在来看,也不过尔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