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投南,那只有投北了,你的意思是投李兴之?怎么投?我二人要是易帜反水,贺人龙他们说不得就会像狼一样扑上来,山东军在河南兵马不多,咱们可是一点奧援也没有。”
说实话,白广恩也很赞同高杰的意思,毕竟李兴之以前也是贼寇,大家都是一路人,说句不好听的,起码有共同语言吧,再说了山东军百战百胜,东虏那么强悍,还不是被山东军摁着脑袋暴揍,不投李兴之,难不成投靠南都那帮只知道祸害老百姓的官老爷们?
“许州乃是四战之地,并无险要可守,山东军随时可能南下,李自成一旦吃空了信阳,也有可能直击许州,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贺人龙和李国奇为了保存实力,说不得还有可能抢在咱们前头撤离许州呢,陕西总督孙传庭是他二人的老上司,谁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往来?”
“还有河南总兵张任学的老家就是开封,他要是跟汪乔年投南直隶,不怕李兴之诛他九族吗?所以兄弟以为,咱们看似无路可走,实际上还是有机会逃出生天的,要我说,真正肯跟汪乔年南逃的恐怕只有杨世恩了。”
高杰端着酒碗,一边喝着酒,一边笑吟吟地看着白广恩。
“哦,高兄弟可有定计?”
白广恩好奇地问道,高杰他是知道的,为人素来有勇无谋,只知道好勇斗狠,今天他娘的怎么转性了,说的话貌似还真有几分道理。
“嘿嘿,咱们兵少,可是对面的李自成兵多呀,要不白兄弟你去信和他勾搭勾搭,就说你身在曹营心在汉,让其出兵于外,你则举于内,如此中原官军尽灭矣,我听说李自成刚刚除掉了罗汝才和贺一龙等人,正急于立威,想来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大军一动,我估计贺人龙就要跑路,就是他不逃,咱们也可以在营中生事,到时候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高杰一脸笃定地说道,这个策略是他老婆邢氏教的,自己麾下悍将李成栋和外甥李本深都是赞同,高杰对此也是赞不绝口,许州云集了十万大军,一旦溃败,自己有心算无心之下,安然撤退应该不成问题,虽说李自成和自己有夺妻之恨,可是有汪乔年顶着,恐怕李自成也不会有时间追击自己。
“他娘的,干了,高兄说的在理,你是不知道,兄弟此前随军入援锦州,和东虏是真刀真枪的干过几场,东虏是真的强悍,不光士卒骁勇,其火力也非常强悍,朝廷的九边精锐,除了曹变蛟那厮能正面对战,别的军马基本是一触即溃,山东军对阵东虏能屡战屡胜,此前八大王也败在他的手上,不知高兄有没听说,李自成军中流传一句谶语,说什么十八子、主神器,意思是李自成那厮能当皇帝,这李兴之也姓李,也不知道李自成编排的这些神鬼之说,恐怕落到李兴之身上。”
大家都是贼寇出身,李自成的百万大军能唬住别人,可唬不住白广恩,咱辉煌的时候,不也拥兵十余万吗?
“如此,就麻烦白兄了,来,咱先干为敬。”
高杰见白广恩允了此事,也是大喜,一口将碗中的酒水灌下,然后提起酒坛子就哗啦啦地倒将起来。
高杰和白广恩心怀鬼胎,贺人龙和李国奇这两个陕西籍的援剿总兵也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