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乖乖,三尺阁的术士果然霸道!
李三思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两世为人的他,有着足够强的意志力,面对术士的精神压迫,他虽无法还击,却也能勉强抵抗。
白衣术士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李三思,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死囚竟然能扛住自己的强大威压。
莫非是个登堂入室的武夫?
心绪刚起,术士冷眸微挑,眉心金光便落在了李三思身上,一触即退,有些失望只是一个连武道一楼都未曾踏入的匹夫。
术士摇摇头,纯当李三思是侥幸。
他不打算浪费时间,开口道:“有冤否?”
陈小德内心害怕到了极点,敲鼓的是自己,这最不讲理的白衣术士该不会直接把自己给炼化成渣吧?
这事可不是没发生过。
实在不行,只能搬出自家老爹来挡枪了。
李三思却毫无所惧:“无冤可诉,来此击鼓,只是想见王典尉一面。”
术士面无表情摇摇头:“既然无冤,还见王典尉作甚?且去死吧,监察院那边,我会去报备一声。”
完了!陈小德哀嚎一声:“我爹是司长!”
术士不为所动,他稍稍抬头,一道杀意漠然惊起,携风暴狂涌而至。
生死之际,李三思突然开口道:“白鹿门的案子,我能破。”
空气在此时凝滞。
那一刻,风暴骤停,天色瞬间明朗。
杀意也在刹那间退去。
陈小德浑身冷汗,感觉绝处逢生。
白衣术士则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内院。
桌上青瓷茶碗里的茶水已经被下人撤掉,重新换上了滚烫的两杯。
王典尉和冷长空却再没心思去喝了,商讨半天,一无所获,还喝个屁的茶!
急得上火!
“实在不行的话,我只能求助于执笔人了,都是自家人,他们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冷长空把剑抱紧,哪怕再紧张,他依然面不改色:“此案已经拖得太久,再折腾下去对我们刑狱司的名声影响极大,必须速战速决。”
王典尉当场拒绝:“绝对不行!赵司长明确发过话,此案绝不能和执笔人扯上关系!否则的话,他一世英名尽毁!”
赵怀远有个屁的英名冷长空心态炸裂,他绷不住了,怒斥道:“这个赵怀远的脑子被驴给踢了?难不成个人的荣辱比刑狱司的名声还要重要?哼!莫非以为狱神大人闭关后,就没人能治的了他了?”
还真没有王典尉摆摆手,叹道:“这话跟我说没用,得让赵司长听到才行,要不,我安排你俩见一面?”
冷长空脸一沉,没去接话。
他只是执笔人里的打手,一介武夫,赵怀远却是三尺阁的司长,位高权重。
虽不在同一个部门,不受对方的管辖,但毕竟差着等级在,有些话,背后说说,稍微装下比就行了,当面该客气还是要客气的。
做人嘛,眼力见儿必须有!尤其是在官场上。
气氛有些尴尬,沉默再次来袭。
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安静。
忽然,窗边一道白光闪过,白衣飘飞的术士幽灵一般出现在此,将沉默打破:“大人,白鹿门的案子,有人给破了。”
一来就是王炸!
冷长空眼中剑光一闪,抱剑的胳膊紧了紧。
王典尉先是一愣,继而狂喜,后又觉得失态,重新板起脸:“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术士说道:“破案的那人叫李三思,是他亲口所说,为求见大人,他敲响了沉冤鼓。”
敲响了沉冤鼓?
王典尉陷入沉思,“看来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来的,莫非真的破了案?”
王典尉内心焦急,却故作镇定。
多年的官场生涯让他对各种场面应对自如,心态亦能稳住。
他终于再次端起了桌上的青瓷茶碗,茶水已温,口感正好,小饮一口,将茶叶吐出,这才问道:“李三思何许人也?”
“监察院的一名死囚。”
术士开口,见王典尉皱起眉头,似是没印象,便又补充了一句:“您忘了?就是案发当夜,玩忽职守,去秦淮河的花船上快活了一夜,后被判了西市问斩的那位年轻的守城人。”
“哦?是他?他不是被关在监察院的大牢里?如何能来到三尺阁?”
王典尉沉吟片刻,不再淡定,大声道:“带他进来!”
术士点点头,眉心金光一闪即逝,天眼顿开,照出了一个身穿囚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