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众人忙起身听训。
“卢海生。”
“大人。”卢海生见礼。
“你之后要任职肃州知府,当初陛下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此地于陛下而言,于其他州府不同,切莫玩忽懈怠。”
“下官多谢大人教诲。”卢海生心内激动。
“午后你且随我看看州府的政务,我还有事需要交代于你。”
“是!”
“另外我还要多一句嘴,务必要管好自家的子孙亲眷,切莫因着你们的关系,为非作歹。否则纵然你们勤政爱民,也会因家眷牵连,最终落得个孑然一身的下场。例如借着你们的官职,欺辱百姓,一旦被查,乌纱帽注定不保。”秦勋脸色肃穆,“记住我的话,不是难保,而是注定不保。夫人……也就是太后娘娘说过,为官者,乃百姓之公仆,望诸君谨记在心。”
“多谢大人。”
如此的叮嘱,在天下各州府均是如此。
这些人都是秦鹿和韩镜教导培养的,他们本是贫苦出身,可秦鹿母子却并未看低了他们。
如今他们有现在的成就,时刻谨记多年的教诲,自然也不会看不起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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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学习了两个月的时间,程玉山等人各自赶往辖地。
因惠阳县和桂云县相邻,程玉山就任途中,途径桂云县,顺便拜访了王县令。
王县令得知惠阳县的程县令到访,忙迎了出去。
“程县令?”
“王大人,不请自来,还望海涵。”程玉山抱拳致歉。
王县令哈哈笑着把人请入书房,“程大人说的哪里话,同僚上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而且你我乃临县同级,日后相处的日子多着呢。”
沿途有县衙官吏来去匆匆,他们都笑眯眯的和王县令打招呼,繁琐的礼仪却不见了。
两人在书房坐下,程玉山道:“王大人,我即将到任,很多的规矩还不是太懂,特此来你这边取取经。”
王县令笑的合不拢嘴,“这都是小事,远来是客,中午去我府上用顿便饭,此处距离惠阳县不足百里,明日再去也不迟。”
“如此就有劳王大人了。”程玉山也不推辞。
中午,王家。
县衙和王家隔开了,原本是前院和后院的距离,此时王县令须得从县衙大门离开,再绕去后院。
毕竟县里的官吏都在县衙内办公,若是还不隔开,有伤风化,关键是秦夫人要求如此。
其目的王县令心知肚明,分开后,公是公,私是私,互不干扰。
王夫人得知隔壁县令到访,忙给管事塞了银子,让他去临仙楼定一桌饭菜回来。
临仙楼在县里开了有半年了,他们家经常去那边用膳。
目前府里可做不出来那般好吃的饭菜。
“爹,来客人了?”王鸿从外边跑进来。
王县令瞪了儿子一眼,“怎的还是如此慌忙,成何体统,这位是惠阳县令程大人。”
“见过程大人。”王鸿想程玉山见礼,“大人见过秦夫人了吗?”
“秦夫人……”程玉山有点懵。
王县令笑道:“就是太后娘娘,之前太后娘娘和陛下就是居住在桂云县。”
“哦!”程玉山回过神来,“自然是见过的,陛下在外领兵作战,此次科举是太后娘娘主持的。”
“她最近可好?”王鸿笑眯眯的问道。
“之前我等在太后娘娘面前听训,身子很是康健。”程玉山心里暗暗咋舌。
原来太后娘娘是从这里走出去的,难怪呢。
午膳时,王县令将一些经验,一股脑的塞给程玉山。
这厢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的提笔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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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大营。
一壮实汉子进入堂内,见里面的男子正在看军务。
“将军,京都来人了。”
南境大将聂政抬头,眉峰紧皱,纹路几乎能夹死苍蝇。
“新帝?”
“正是。”汉子看着他,“将军,该如何处置?”
“处置什么。”聂政起身随他往外走,“大局已定,想太多无用。”
走出将军府,便见一年轻男子站在府外,看到聂政出现,笑着抱拳打招呼。
“可是南境聂将军?”
“正是聂某,京都使臣前来,可是陛下有何吩咐?”
青年微微一笑,“吩咐没有,这是太后娘娘差我送来的军饷。”
聂政和汉子,以及将军府外的值守将士都傻眼了。
秦沛诧异的挠挠额角,“怎的,不要?”
“要,要要要。”那汉子忙不迭的步下阶梯,跑到他面前,眼神别提多热烈了,好似看到了倾国倾城的大姑娘,“小兄弟,这些真的是军饷?”
“自然!”秦沛点头,“前朝似乎好些年没给你们发放军饷了,前朝的孽债陛下不抗,但是大秦将士,断不会亏了军饷。”
说罢,他将一份册子取出来,交给了眼前的汉子。
“聂将军,这是太后娘娘拟定的,请聂将军过目。”
聂政脸色肃穆,此刻人来了,却不能将其拦在外边。
“请入内。”
“多谢聂将军。”秦沛招呼随行的卫兵,“银车交于这位将军,你们且在城中转转,切莫可城内的将士们发生冲突,有矛盾可拼拳脚,不许伤了人。”
百十号人不由得喧闹起来,呼朋唤友的走远了。
来到书房,聂政打开册子,上面的内容是军队管理守则。
比起前朝三五不时的欠饷,他已经对朝廷很有意见了,可有意见没办法,朝廷就是不给银子,又能如何?
册子中说明,按照等级不同,每月的饷银也是不同的,最低的每月二两银子,同时粮草被服等都是朝廷出钱,这二两银子是完全的真金白银。
里面还写了受伤退伍的,朝廷给了两个选择,是直接要银子,还是安排到地方镇抚司。
镇抚司他知道,最近的县里就有。
普通士兵退伍后,可以拿到最高六十两的补助金,若是死在战场上的话,给亲眷的补助金翻倍。
总的来说,待遇好到聂政都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