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走出人群,努力的闭塞而目,不去看不去听。
在人群外围,看到了韩王氏和两个儿媳妇。
三个女人的表情如丧考妣,畏畏缩缩的,不敢和旁人的眼神对上。
见韩水生父子俩出来,韩王氏赶忙上前搀扶着,一家五口灰溜溜的离开了。
回到家里,刚进入正堂,韩王氏瘫坐在地上,压着声音哭的好不凄惨。
“我的亲娘唉,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我的儿子唉……”
高氏看到这一幕,心底涌上一抹幸灾乐祸。
就为了这么个东西,害的他的丈夫远赴边关,现在好了,看到这东西倒霉,她心里也舒坦了。
心里如何想的不重要,婆婆正在嚎叫,她自然也得装模作样的掉几滴眼泪。
至于韩水生,之前都在强撑着,回到家里,内里的精气神一泄,直接四肢瘫软。
韩福生将父亲搀扶回房,坐在旁边沉默不语。
外边韩王氏的哭嚎甚是刺耳,韩水生也懒得制止。
自己的儿子眼看就要离开了,还不兴当娘的哭两声?
临近半下午,韩王氏抹干眼泪,带着两个儿媳妇来到厨房。
她取出锁在柜子里的猪肉,又去后院抓了一只鸡,烧水开始收拾。
小儿子很快就要离开了,最后一顿饭肯定要做的顶顶好。
想到这里,韩王氏的眼泪再次吧嗒吧嗒的跌落下来,做饭的时候甚至还滴到了锅里。
两个儿媳妇自然不嫌弃,这年头能吃上一顿肉就乐去吧,哪里还会嫌脏。
韩家虽然日子过得不差,却碍于韩王氏是个抠门的,家里每月做三两顿肉,几乎都进了爷们和孙子嘴里,女人几乎吃不到一口。
最后能留点汤就算好事儿了。
**
秦鹿不关注东桑村的事情,却也知晓韩福生被驱逐出宗族的事情。
县城本来就不算大,且逐出宗族这样的事情,十年八年的都见不到一回,突然冒出来一个,自然就被人私下里议论。
韩福生这边也改了姓氏,彻底成了徐家的人。
徐氏对此感触并不深,甚至还松了口气。
至少日后不需要去韩家住那么破的房子了,更不用去给那群人做饭。
她自小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虽然放眼大盛朝压根不入流,至少在华阳县,徐家还是有头有脸的。
徐家没有男丁,想要谋得官身,至少也要等上个二十年。
让她在韩家人面前伪装二十年,她绝对撑不下去。
若不是为了韩家的那位童生,父母怎么可能让她委曲求全。
现在好了,自此以后她就住在自己家里,韩家那对老夫妇,再也不可能给她造成任何影响,反倒是徐福生,得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韩镜这边目的达到,心情舒坦。
看吧,不需要他出手,欺负他母亲的人,就落得个无法翻身的下场。
韩家的怒火,还烧不到他们母子头上。
不过……
韩博文倒是偶尔回来家里走动。
对于这个堂兄,韩镜并不反感,上辈子他对自己就很关照,被韩水生夫妇所厌弃后,是里正爷爷给了他住的地方,没让他饿肚子。
后来他给了韩博文一个七品知县的官,并未提拔到身边。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