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陌生女子的脸赫现。
果然是假的。
众人松了一口气。
桑无渊瞳孔微敛。
他还贴了半张烧伤的面皮上面，都没发现人已非薄霜。
仿得太像了，身形骨骼脸相妆发，全都仿得太像了，又加上他压根没想过，在他府中冰窖里的人，别人能换走。
冰窖外面可是日夜有人把守，密道又只有他一人知道，就连晋风石磊都不知道。
没想到灵霄师太竟知道。
“行，那下官就进宫去跟皇上复命，灵霄师太所言非虚。”刑部尚书陆执提出告辞。
凤墨上前，亲自检查了一番女尸的脸，确定再没有任何易容，便也朝桑无渊抱拳告退。
薄远志跟在一起，一直一声未响。
他其实心情是极为复杂的，而且还有点懵。
他甚至不知道灵霄师太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灵霄师太只是为了帮助桑无渊陷害桑无寒，秦慕实则就是她的女儿薄霜假冒，那确实存在很多疑点。
比如皇上说的那些，食了迷心香，还坚持自己是秦慕。
当日在天牢，他真的好怕她道出自己是薄霜，结果她没说，他当时就觉得奇怪。
还比如，这个“薄霜”性情大变，跟他的那个女儿判若两人。
这一切，如果按照灵霄师太所言，只是秦慕换成了他女儿的脸而已，那就讲得通了。
可如果真的是秦慕，又为何对他，对邝氏，对他的觅儿那般敌意、那般憎恨呢？
他跟秦太傅素无瓜葛，跟她更是毫无仇怨。
所以，他现在懵得很。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管灵霄师太说的是真是假，不管秦慕是整了一张薄霜的脸，还是秦慕就是薄霜假冒，反正现在皇帝承认了是前者，大家也公认了是前者，那就跟他薄府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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