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处死四哥哥心爱的女人,皇上觉得合适吗?”靳冰墨年少轻狂,也不惧。
见他又开始不知天高地厚胡说,皇帝怒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朕要处死她了?”
靳冰墨一怔。
不是处死?
“那吃饱睡足,明日体体面面办事什么意思?”靳冰墨刨根问底。
皇帝都不想理他。
没好气道:“若不想带她回府,朕也可以收回成命。”
靳冰墨刚想再说什么,被薄霜拉了衣袖:“皇上不是要处死我,是赦免我了,有劳靳世子送我回府。”
她有些坚持不住了。
“赦免?”靳冰墨难以置信,“真的?”
最后两字是问皇帝。
皇帝沉声:“还不快滚?”
靳冰墨连忙扶着薄霜起了身。
见薄霜站都站立不住,索性攥着她的胳膊一个转身,直接将她背了起来,然后跟皇帝鞠了一礼,就脚下生风,一溜烟出了殿门,一副生怕跑慢了,皇帝真收回成命一般。
皇帝摇摇头。
平南王真是造孽,生了这么个讨人嫌的傻东西。
靳冰墨背着薄霜脚步不停,径直出了宫。
上了马车之后才发现背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不对,应该说是已经昏睡了过去。
难怪一路都没有声音。
将她小心翼翼放到马车里躺好,拉了一条薄毯给她盖上,靳冰墨坐在边上有些缓不过神,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感觉。
震撼有之,惊喜有之,难过有之,生气有之,责怪有之,心疼亦有之。
以为她死了,她还活着,以为她是细作,她并不是,以为她此次死罪难逃,又幸得赦免。
以为她芳心未许,却又是四哥的女人,以为她是落雁国人,却是秦太傅的孙女
他此时真的很凌乱。
看她这个样子,肯定是在宫里受了非人的折磨。
不然,不会瘦脱了相,也不会连站立都站不住。
虽然他鲜少跟秦慕这个身份打交道,但也见过几次,多么意气风发、天姿国色的一个人,此刻却变成这般模样。
他听说宫里的酷刑有百余种,每一种都不重样,每一种都惨无人寰。
也不知她受了哪一种,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伤,但肯定内伤极重,不然怎么会昏过去,而且,这么冷的天,还大汗淋漓。
更不知皇帝为何会赦免了她,皇帝并非仁慈之人,何况她犯的还是双重死罪。
难道是因为四哥?
也顾不上去想这些,他不懂医,得尽快找个医者给这个女人看看,恐有性命危险。
“世子殿下,回府吗?”前面车夫问道。
“去最近的医馆。”
话音刚落,袖襟一重,他垂目,发现女人不知几时已经醒了,正看着他。
“不用去医馆,我没事,送我回四王府”薄霜忍着剧痛,虚弱道。
靳冰墨皱眉:“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没事?”
“你忘了,我自己就会医?放心,我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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