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营帐里,桑无渊吩咐两个将军:“让大家用完膳速速休息,只能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继续行进。”
“是!”两将军领命出了营帐。
晋风打帘进去。
“王爷,石磊飞鸽传书来了。”
“嗯,”桑无渊展开手里的军事地图,眉眼未抬,“家里一切都好吧?”
“回王爷,石磊说一切都好,静园的那位一直在府里没出过门,此次她也让石磊一起飞鸽传书了粒豆子给王爷。”
“豆子?”桑无渊一怔,抬眸看向他。
“是的。”晋风上前,将手里的豆子递给桑无渊。
桑无渊伸手接过,低眸端详:“绿豆。”
那狗东西寄颗绿豆给他作甚?
想了想,也不明其意,他问向晋风:“可知绿豆有何典故,或者说法?”
“属下只听说过”晋风接话接得很快,说到一半才发现接下来的话不能说,遂连忙打住。
“听说过什么?”桑无渊问。
晋风摇头:“没什么。”
“快说!”桑无渊皱眉沉声。
晋风吓得一颤,只得解释:“不是,属下突然意识到那个典故不好,也不对,姑娘肯定也不是那个意思,所以,就没说了。”
“什么不好的典故?说!”
见桑无渊丝毫没有作罢的意思,晋风只得硬着头皮道:“属下只听说过只听说过,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桑无渊:“”
当即“啪”的一声合上手中地图:“你这是骂她,还是骂本王?”
晋风脸色一变,赶紧屈膝跪下:“属下不敢,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就是觉得这句话不好,所以,方才才没有说下去。”
桑无渊冷瞥了他一眼,又垂目看向手中绿豆。
王八看绿豆?
那狗东西的意思是,她是绿豆,他是王八?
想起先前他行军,她飞鸽传书给他眉笔,让他以唾液润之可做笔用,这种事也并不是做不出来。
可那回是他有意刁难在先,这次他没犯着她吧?
跟他开玩笑?
可这玩笑,委实有点
桑无渊还是不太相信,朝晋风伸手:“石磊的信呢,本王看看。”
看看石磊心中如何说的。
晋风双手将来信呈上。
“起来吧。”桑无渊瞥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信。
展开。
白纸黑字,还未看内容,视线就被白纸上的脏污给吸引了去。
确切地说,是红污,好几团,一团最严重,边上的几团比较小,比较轻微。
桑无渊皱眉,问晋风:“你袖袋里放了什么,把这信纸污成这样?”
晋风连忙回道:“不是,那上面的红污是属下收到的时候就有。”
桑无渊就更加嫌弃了:“这石磊也是,王府里还缺纸吗?搞这么张污了的脏纸给本王写信!”
边抱怨边垂目看向心中内容,忽的意识过来什么,眸光一敛。
连忙去看手心里的那粒绿豆。
果然就看到绿豆的表面有不太明显的淡红色。
抬手扶额,他便笑了。
低低笑出声来。
晋风看着一脸懵。
这是?
“本王知道了。”桑无渊将信递还给晋风,又捻起手里的那粒绿豆看。
“这狗东西真是懒得出奇,本王就不信,厨房里没有红豆,她定是去都没去,正好手头上有绿豆,就直接拿红墨把绿豆涂成了红豆。然后,这一路上,又是露雾,又是暴晒的,色都掉了,就变成这样了。”
晋风恍悟。
原来如此。
难怪寄颗绿豆,难怪纸上都是红污。
这误会闹得。
他也忍不住想笑了。
“知道红豆什么意思吗?”桑无渊问他,一副心情已然大好的样子。
晋风笑:“属下虽是粗人,但红豆相思这句还是听说过的。”
桑无渊笑,对他的回答甚是满意。
“那王爷,属下需要给石磊回信吗?”
“不用,一会儿就得开拔了,”桑无渊依旧捻着那粒绿